“这人怎么那么笨,连谢谢都不会说。”
“就是,哎呀这看着还行啊,怎么说点好听的就那么张不开嘴呢,太笨了。”
两人的声音虽然小,但楼夜精神力很强,侧耳微微一动,就明白了楼启砚过来的原因。
重新看向楼启砚,楼夜平声道,
“谢谢就不用了,就算受伤的不是你,是其他人,我也会救。”
楼启砚张口结舌半天,走近楼夜,在楼夜疏离中执意站在楼夜身旁,轻声而坚定,
“不是谢谢。”
楼夜神情逐渐疑惑,楼启砚苦笑,认真的盯着楼夜双眸,“是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迟到了很多年,楼启砚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的相对楼夜说。
而今天,他终于亲口对着楼夜,说出口了。
可楼夜早已不在意了,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楼启砚会说这样的话,“不用道歉,没什么对不起的。”
如果人一直活在过去,那才是对未来最大的浪费。
楼夜早就从过去中走出来了。
楼启砚心头越发凝滞涩然,他半低着头,额发将左眼遮盖住,让人看不清情绪,声音很低,
“不接受,才是对的。”
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楼夜在海,楼启砚在看楼夜,这时候,楼启砚才猛然发觉,楼夜已经长大到和他一样高了,过去的这么多年,他们也似乎从未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过。
海面潮水起起伏伏,涨涨落落,海浪伴随着海鸥的声音传的很远。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楼启砚视线虚虚落在海面上,他没告诉楼夜,其实在自己吃下解药药植后,他无比清晰的梦见了他们的以前,就好像曾经被掩埋在记忆中的镜子被重新擦干净了。
一切清楚的仿如昨日,无比清晰,历历在目。
白禾没来之前,他们还年幼时,充满了稚气和幸福的童年。
美好的不像梦,像昨日重现,可梦终究是会醒的。
世界上莫过于拥有过和已失去,最让人后悔莫及。
夜风拂动了两人额发,夜色下两人并肩而立,似乎距离很近,可月色下的影子却始终泾渭分明,拒绝靠近,
……
列罗族境地内,
几位年轻的列罗族人簇拥着一位发须斑白的老人,好奇地看着闯入族地的陌生人,
老人看着墨斯,有些感慨和怀念,
“你确定,要用掉最后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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