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轻，声音悠然，“蒂尔。”

楚玄心下一紧，他抬眼头来，弱弱的回应，“呐？”

楚玄的手心冒起热汗，不会的，他耳垂上的牙印明明早就被保护膜淡化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修斯轻拂着他的耳朵地动作才停下。无尽漫长的沉默让楚玄的内心极不平静。

终于，修斯森然的开口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滴水滴在了冰面上，水滴瞬间冷凝。

楚玄快速眨巴几下澄净润亮的眼睛，心底里慌的不行，他埋着头，犹豫的轻声说，“还……还好。”

声音稚嫩青涩，像是刚学会说话没多久。

修斯拂向楚玄肉嘟嘟的小脸，动作慢条斯理。

红烟划过楚玄的眼前，修斯在手臂上取了一滴鲜血，放在苍白的指尖，递到楚玄的唇边。

“抬起头来，喝掉它。”

楚玄的脸上满是拒绝，但他一抬眸就看见了眼前的修斯那阴冷森然的神色，他顿时不敢反抗，只好犹豫的张开嘴，含住了那滴鲜血。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他的口腔，他皱紧眉头，顶着修斯的压力下，艰难的咽了下去。

修斯将楚玄抱到他的扇贝壳上，抚摸着楚玄垂下额头的发梢，眸光深邃悠然。他盯着楚玄许久，才凑近楚玄的耳侧附近，“是吗？”

楚玄轻轻打了个冷颤，他喝下那口血后，感觉被咬过的左耳有些发烫，像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耳垂……

等修斯再抬起眸时，楚玄竟然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激动的愉悦。

楚玄捏紧手心，心里正这人变脸变得是真快。

“那么。”

修斯轻轻捏起楚玄的小手，森然的开口，“你又倒底是从哪来的呢，小家伙？”

修斯说的逐字逐句都让楚玄心惊，他的眸光呆滞，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

他怎么会被发现……

修斯见楚玄轻轻颤抖着，就将楚玄放在有阳光照射的地方下，他的指骨摩挲着楚玄上方贝壳地绮丽纹路，猩红的双眸从未离开过楚玄。

他安抚般的揉了揉楚玄的脸颊，“你好像不属于这里。”

楚玄紧张的攥紧衣摆，躲闪着来自修斯那炽热的眼神。

楚玄只见修斯的红瞳中皆是激动和偏执，他轻柔的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你现在，属于我。”

修斯弯起了唇角，他在笑。

楚玄看得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那是他第一次见恶鬼真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