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乐眉宇间的“川”字舒展开,轻抿茶水。
久安顺势给自家主子递台阶:“少爷,酒酿小圆子味道着实不错,您要不要尝尝?”
“对对对。王妃您尝尝,王爷一路用内力温着,就怕凉了。”青牧帮腔道。
王……王……王妃!充当隐身人的冯管家如遭雷劈,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老爷和王爷不是义兄弟吗?怎么一觉起来,就成了夫妻?
瞧王爷那副讨好卖乖的架势,定是惹老爷不高兴了,老爷才一气之下来的临安。
还是你们京城人会玩,吵个架要跨越几千里,还能顺便做买卖、打个仗。
冯管家叹为观止,努力往后佝偻身子,恨不得变成小蚂蚁,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不想当炮灰。
宁长乐舀一勺,放入口中。白嫩的小圆子还有些烫口,混合桂花香和酒香的汁水充盈口腔,直甜到心里。
萧厉喜笑颜开,轻声问道:“长乐哥哥,好吃吗?”
宁长乐轻嗯一声,细长浓密的睫羽微微颤动。
“冯管家!”
宁长乐突地一声,叫得冯管家差点心脏骤停。
“老爷,您吩咐。”冯管家的声音在颤抖。
“告诉范少爷,米粮船运的生意多分他两成。”
宁长乐说道,“他们家的货船都是千料以上的大船,目标太过显眼,只能运五成,其余的五成,就别想了。”
“好的老爷。”冯管家接命令,逃跑似的退了出去。
萧厉恍然大悟,笑没了眼:“原来是谈生意啊。”
长乐这是不是在向他解释,和范什么什么东的,只是生意往来,没别的意思。
萧厉如吃蜜一般甜,宁长乐明明是在意自己的嘛。
“长乐哥哥,你放心,我定会把那群匪徒一网打尽。”
萧厉最近喊‘哥哥’有些上瘾,一口一个“哥哥”特别香。
“笨蛋。”
宁长乐低声骂一句。他的意思可不止这些,以后萧厉就会明白。
是自己笨,萧厉认了,甚至还想宁长乐多骂几句。
气氛刹那间酷寒变暖春,有那么点含苞待放的暧昧暖意。
青牧赶紧卖惨:“王妃,您不知道。咱们水军的战船破破烂烂,连个完整的舰队船型都凑不齐,士兵们各个无精打采,没点子士气。
这次要想打败水匪,王爷定会很辛苦。而且,王爷还不会水!他为了您,连……”
“闭嘴吧你。”萧厉脸色蓦地一红,他前脚刚放出豪言壮志,后脚青牧就拆他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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