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满腔的怒火被轻飘飘的一句话浇灭,对宁长乐生不起半分的气。
无奈看他一眼:“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宁长乐略带嘲讽道:“我朝赌风盛行,京中赌坊成百上千,卖儿鬻女者比比皆是。
闱姓少说也有二十几年的发展,各府各州的院试皆会如此,皇上都不管。你又何必小题大做了。”
一字一句扎在萧厉的心里。
百姓食不果腹,士兵饷银拖欠,朝堂内外酒色犬马,而世人却已为平常。
宁长乐来到赌桌前,随意点了几个姓氏,正要下注买票。
“长乐哥哥,好巧遇见你。”
宁长乐抬头,瞧见来人徐宗识,顿时厌恶地皱眉。
“无巧不成书,原来是安王和安王妃。”
太子萧显、徐恩义的儿子徐宗识以及几个世家子弟,从楼阶恰好下来。
太子萧显看萧厉的眼神,遮挡不住的恶意,恨不得将其吞骨入腹。
春日宴后,父皇再没与他说过话,他去请安也避而不见。反倒是萧昀那家伙越发得父皇青眼。
“太子殿下。”萧厉态度随意。太子恨他入骨,他也无需给面子,低头见礼。
“看来安王对于闱姓很感兴趣,我们要不要赌一赌。”太子冷笑道,“就赌哪个姓氏可夺得状元。”
“有什么彩头吗?”萧厉勾唇问道。
太子:“赌一个胳膊如何?谁输了,自废右臂。”
萧厉鼓掌叫好:“太子大气。”
太子见对方上钩,带着笑意道:“下注吧。”
萧厉撩起眼皮,不咸不淡道:“太子还没问本王同不同意呢?本王不打算应太子的赌局。”
“你!你耍我?”萧显气恼至极。
萧厉端得一派义正言辞:“寒窗苦读十年书,科举关系着数以万计学子未来,关系着大周未来。怎容赌门歪道来玷污?
太子身为大周未来之主,更应做天下表率。若今日本王与太子殿下赌了,那就是怂恿太子辱没天下读书人,实乃不忠不义不仁之举。本王当不得如此大的罪孽。”
看似说自己,实则痛斥太子不忠不义不仁,实难当大任。
一番话说得萧显气血上涌,脸色青白相交:“萧厉,你等着!”他日登基之时,定要把萧厉千刀万剐。
萧显甩袖离去,徐宗识眼神黏腻地看了一眼宁长乐,恋恋不舍道:“长乐哥哥,有空记得回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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