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钥匙的府库里装的是御赐金银珠宝,银钥匙府库里是府内的绫罗绸缎等珍贵物品,铁钥匙府库里是山珍药品等。
还有另外俩铜钥匙,府库里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一箱呢,是王爷建府两年来的中馈账目。”
宁长乐惊了。萧厉让自己主持中馈?
“这……恐怕不合适吧。我初来乍到,对王府还不了解。”宁长乐谨慎地推辞。
许伯捋了捋长胡子,道:“老夫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这两年管账管得头疼。小王爷既然交给您,就是信得过您,相信您的能力,您尽管去试,哪里不成,让小王爷替您做主便是。”
宁长乐推辞再三,最终盛情难却地接下。
他猜测,这是萧厉使的阳谋,检验他是不是细作。
要知道一个府的人情送往,最能体现出萧厉的关系网。谁想讨好他,他又与谁常有礼尚往来,一看便知。
正当宁长乐兀自盘算,心思百转之时,许伯一拍脑门,拿出一盒乳白状膏体给他。
“王妃,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把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小王爷让我送您的伤灵膏,可以治疗外伤,去除疤痕,滋养皮肤,是北疆圣药。小王爷说让您做护手膏用。王妃,小王爷对您越发上心了呢。”
护手膏?
宁长乐心头猛然一跳,悄悄地用左手遮住右手背。今日被缚,麻绳不小心在右手背上形成擦痕。擦痕很浅,只有短短的几条,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回府到现在,宁长乐还没见到过萧厉。
萧厉是特意用护手膏来提醒,已经知晓他今天做的事。
警告?戏弄?
宁长乐眯了眯眼,很讨厌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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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五,春日宴。萧厉差人通知宁长乐一同前去。
两人穿同制式的紫金四爪金龙莽袍,唯一区别在于萧厉戴直脚长翅帽,长发绾于帽内,越发显得高瘦冷冽。
而宁长乐作为双儿,不便戴女子的一品点翠凤冠,直接绾白玉簪,长发顺于背后,更显俊美秀逸。
两人乘车,自皇门下,宁长乐扶着‘病弱’的萧厉徐徐慢行。
萧厉道:“按礼制,宴会一般在下午未时进行。但我们的乾详皇帝热衷于宴会,每月至少两次。从早上巳时开始,通宵达旦,酒色不断。”
“所以你不喜欢参加?”宁长乐挑眉问道。
萧厉冷笑:“赐浴皆长缨,与宴非短褐。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①
宁长乐陷入沉默。萧厉吟诵的诗很出名,更耳熟能详的是这首长诗后面的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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