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犀见沈瑞踱步至桌案边,来不?及挡住, 索性任他去看了。
“在扬州练字的时候,你?的纸张上从不?曾染过墨点。”沈瑞抬头,“在担心翼王吗?”
兴许是他的担忧太过明?显了, 谁也瞒不?住,凌犀也无意隐瞒,“阿翼将近傍晚入宫, 直至现在也未传来消息。”
“你?放心,翼王殿下不?是行事鲁莽之辈,断不?会出岔子。”沈瑞把他按回床上,“时间不?早了,喝过药好好歇息,等?翼王府来信儿为?兄第一时间叫你?。”
凌犀虽放不?下云翼,但?有大哥在跟前三令五申,也不?好拂了大哥的好意,只是待沈瑞走后,他人躺在床上,可迟迟不?能入睡。
次日一早,不?等?阿九进门,凌犀便起身穿衣,待阿九拿着梳洗的东西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
阿九见他惊诧道,“公子,您起这么早做什么?皇上不?是下旨免了您近三个月的早朝了吗?让您专心准备婚事。”
“睡不?着就起了。”
昨晚没有消息,今日早朝必定会有,可惜他近日休沐,错过了早朝,只能等?着听消息。
“凌犀,可起身了?”
凌犀一听是沈瑞的声音,立马示意阿九去开门。
沈瑞两手空空而来,面色却是严肃,见到凌犀未多言,摊开手掌,掌心有一张折了的纸条。
“翼王府林寒亲自送来的,说是昨夜殿下并未回府,今早叫人给?你?送消息来。”
凌犀展开纸条,只见上面言简意赅的写?着几个字,“南疆战事”。
果然叫他猜准了一方?面。
南疆那头数年来都是中原劲敌,其族人不?仅善骑射,还擅长用毒施蛊这些阴狠招数,令人防不?胜防。当年,父亲便是在对南疆的战役中为?国捐躯,二叔多年来屡次同其交手,包括云翼在内,上沙场时对敌也是南疆。
这才过了近三年光景,南疆一脉又开始寻衅滋事,挑衅中原边。境,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沈瑞见他脸色微沉,忙问道,“可是不?好?”他方?才瞧见林寒来送消息便觉得事态有异,再见凌犀如此就更断定是出事了。
“南疆那头恐怕又要战乱了。”
阿九啊了一声,“这才过几年,那厮还敢来犯,真是癞**不?死心。”说着说着,他忽然惊道,“公子和翼王大婚就在下个月,若是起了战事,这大婚怕不?是要推迟?”
凌犀思?索片刻,当即道,“大哥你?告诉姥姥一声,我有些公务要忙,这两天暂时不?能去陪她老人家聊天了。”
沈瑞见他要出门,拦他一步,“你?要去哪里?”
“礼部衙门。”
作为?对外?枢纽,礼部必然会得知全面的消息。他错过早朝,但?可以去衙门找公文。
不?出所料,他到达衙门时,一众人等?正面对面犯愁,各个面如土色,活像家里在办丧事一样。见到凌犀来了,各位郎中和员外?郎喜出望外?,终于见到了主?心骨一般,把今日颁布下来的召令通通说予凌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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