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扫一眼凌峰,突然出声,“怎么回事,凌将军不妨问问贵公子。”
方才凌犀昏睡时,下属已经将书院发生之事尽数禀告,若不是因为那凌杰是这人的堂弟,他早已亲自教训了。
凌峰听出其中隐情,回头看向凌犀,“犀儿,可是凌杰那小子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找他。”
眼见凌峰急匆匆离开,凌犀暂无力气阻拦,索性由他去了。
他原不想告状的,没想到翼王替他把状告了,这下他和凌杰的梁子算是越结越深。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凌杰就瞧他不顺眼,没有今日之事也是一样的。
云翼在他房中一待就是个把时辰,直至天黑了才离开。翼王前脚才走,阿九后脚跑进来,探头探脑,跟做贼的一样。
“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偷什么东西。”凌犀打趣道。
阿九轻咳两声,直起腰板,“奴才这不是怕翼王殿下还没走远嘛。”
凌犀笑他少见多怪,“翼王殿下还能吃了你不成?”
阿九撇撇嘴,翼王是不能吃他,可也不希望他们这些人杵那碍眼啊。
“公子,奴才听说凌杰公子挨了家法,被将军罚去祠堂跪着了。”阿九气呼呼的说,“活该,谁让他害公子头晕的。”
连阿九都知道此事?凌犀略作思索,随即明了,肯定是那人授意的。
凌犀在房中修养数日,期间向书院告假,安心在将军府与小雪球为伴,倒也过的轻松自在。
可没过多久,突然接到宫里的消息,说是要让他参加今年春猎。
春猎之日将近,原本凌峰因为他的身体并没有打算带他去,春猎的名单里也没有他。可不想突然出了岔子,一名朝臣公子因为贪玩摔伤了腿无法参加。
每年春猎都是有固定人数的,据说其中有讲头,多一个少一个都不吉利。恰巧今年春猎因为意外少了一个人,而适龄的王公子弟都已列在其中,寻来寻去就把注意打到了凌犀身上。
最终凌犀还是要奉命补上最后的名额,好在凌峰已经打好招呼,凌犀只是冲个人。头,跟在后面打打酱油即可,不用管什么拔得头筹。
上次凌犀身体不适,让凌峰心中挂念,此次虽不得不去,但也寻着办法不让他长时间晒在日头下,特意准备好斗笠让他随身携带。
自京城前往狩猎场至少花了半日功夫,皇亲贵胄先行,文武百官随后,武将们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而凌犀则是随文官们乘了马车。
狩猎第一日,皇帝并没有亲自上阵,只让一些跃跃欲试的臣子先行,相当于是热场子。狩猎一共三日,在猎场上获得猎物最多的人能得封赏,这可是在圣上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不少王公子弟都摩拳擦掌。
待到晚上,臣子们带着猎物折返,开启篝火晚宴。白日得来的猎物架在火堆上烘烤,不多时便飘香四溢。乐人从旁奏曲,随行的舞姬于御前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