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摆摆手,“可不是听说书先生讲的,奴才是听街边卖面人儿的商贩说的。城东杨家一夕之间,上下三十七口被灭门,这事知府衙门压着,可事情太大了,少不了走漏风声。百姓们不敢明面上传,但背地里还是会说。”
凌犀听着听着凝了眸子,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如此罪大恶极之事,许是他在府中养病,旁人也不同他说这些,专挑有趣的好玩的给他讲。
“衙门有动作了?”
阿九努力回想,“好像是有人击鼓鸣冤,说是见到过凶。手,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这样灭门的手笔,如果不是仇杀,就是为了争夺某种东西,例如家传宝物。若是有人撞见凶。手,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云翼答应大哥他日赴宴,却迟迟未登门,是不是也是因为此事?
阿九瞧见自家公子凝眉出神,忙拍拍自己的嘴巴,“都怪奴才,没事同您说这档子凶恶事做什么,还让您费神。”
正当这时,送还药碗的小仲去而复返,一溜小跑,似是有急事禀报。
“公子,翼王殿下来了,现在会客厅,大公子请您过去。”
难不成真是想起谁谁就到?
凌犀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自己待在房中多是着里衣,靠在床头,盖着被子,顶多再披件外袍。现下贵客登门,他少不得要整理一番。
等他到了会客厅,云翼和沈瑞二人相对而坐,似乎是等候许久。桌案上摆着两壶酒,却不见一道菜。
“殿下。”
抬眸瞧见凌犀进门,云翼略一点头,继而对着沈瑞说道,“可以上菜了。”
原来是在等他啊。
凌犀坐在两人中间,他看那两人跟前都有酒盅,唯独他这没有。菜肴一道接着一道往上端,不一会儿功夫便摆满一桌。
从菜品上看就可见宴席之郑重,八宝鸭,凤尾鱼翅,金丝酥雀,多的是诸如此类的荤菜。
“舍下简陋,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沈瑞端起酒盅,先干为敬。
云翼随后饮下,“沈公子客气。”
凌犀看看自己跟前,只有一碗鱼汤,难道让他以汤代酒?
“凌犀,先喝几口冰糖山楂粥,开胃的。”沈瑞盛出一碗放到他面前,就连汤匙也放到特定的位置。
云翼目光流转,随即夹了几筷子清蒸鱼肉放到他碗里,“这个清淡,可以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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