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德走了,白志文在原地想了很久,一直到他彻底想明白之后,他才将身上的泥拍掉回家。
白姚氏心细,见儿子回来时背后的衣裳上沾着有些灰褐色的东西,走近之后发现上面粘着的居然是一些泥,帮他拍掉后奇怪地问他:“志文,你刚才干嘛去了?”
白志文认为自己刚才和黎明德之间的比划算是男人之间的较量,等到以后弟弟要成亲了他或许也会来这么一遭,所以他没有说实话,装傻地问道:“我没做什么,背上怎么了?”
白姚氏向来相信儿子,她以为他是真的不知道,奇怪地对他说:“有些泥巴。”
“哦,可能是我刚才靠在树干上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白志文随便想了个理由敷衍道。
没有怀疑儿子的话,白姚氏见他衣服上其他地方没有弄脏,就没有再管他了。
蒙混过关的白志文回到屋里换了更旧的一套短打,给他娘说了一声后又出门了。
白姚氏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儿子这么大了她没必要事事过问,让他晚上早点回来就没管了。
白志文这时候正往村北走去,他打算厚着脸皮去一趟那边的郑猎户家,请郑山带他去山上打猎。
当初郑山去黎家提亲的时候,他和他爹一起到山上去打了一头大野猪合着聘礼一起送到黎家。
白志文不准备打野猪,他想看自己能不能好运气的遇到一对大雁,大雁的寓意很好,相信他如果提着一对大雁去黎三叔家应该会让他们一家人对自己更满意。
白志文他们一家是回祖籍守孝的,他们一家人在孝期的时候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必要事件、必要时间基本都待在家里。
等到出了孝期之后,白志文跟着章安浩读书,白姚氏同村里人不熟悉,一般不怎么跑到村里和大家闲聊。
郑猎户一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没事不到村里来。
以前郑山和白志文两人见过几面,知道对方是谁,只是从来没有交谈过,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交集。
因此,当郑山打开自家院门,看到是白志文站在外面时特别的惊讶:“白秀才?”
现如今,白志文考上了秀才,同他不熟悉的村里人都是喊他白秀才,不会喊他的名字。
白志文笑着摆摆手:“郑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白志文就行。”
既然是有求于人,当然要说话漂亮些,不能拿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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