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白志文看着黎家的小哥儿一脸仇大苦深的模样站在路上,导致他后来读书的时候分神了两三次,总在想黎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一会儿的功夫,黎家小哥儿拉着另外一个小哥儿再路过的时候,他的脸上就恢复了笑容,白志文看着他重新充满了活力的样子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白志文想着以前他们一家人还在洪云州的时候,他好像很少看到身边有人笑得这般开心,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每次看到黎明瑾的笑容心情就会跟着好几分,忍不住扬起嘴角。
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白志文认真地看起自己手上的书。
这天下午,姜芷芸没能好好做绣活,因为黎明瑾和黎秋生拿了一本描述草药的册子一直缠着她,让她说说这个册子上都写了些什么。
姜芷芸认识册子上的字,但是她对医术一窍不通,就算邢郎中的遣词造句并不复杂,当她看到那些特定描述的时候一样看不太明白。
一直到姜芷芸把册子上的内容读了三遍之后,黎明瑾和黎秋生才终于心满意足,一起拿着册子回到黎二爷家。
黎老太全程在旁边听着,她观察到了两个孩子的不同,瑾哥儿只是好奇,秋哥儿就听得很认真了,他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好像是打算听不明白就硬背下来。
等到两个孩子走了之后,黎老太才对姜芷芸说:“老三媳妇,你说邢郎中怎么会给秋哥儿和草药有关的书?。”
“我看秋哥儿对草药挺感兴趣的,或许是邢郎中觉得秋哥儿在草药上有一些天分,又想着草叶他们母子两人的日子过得艰苦,想着帮他们一把吧。”姜芷芸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她觉得邢郎中应该没有坏心,“之前秋哥儿一个人挖了不少草药,邢郎中不就给了他一袋子粮食”
“采药人吗?”黎老太皱了皱眉。
采药人是一个很辛苦的活,不比做猎户好多少,都要出入深山老林,有些草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采药的时候说不准会遇到些什么。
如果黎秋生要去做采药人,黎老太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黎草叶本就只有秋哥儿一个孩子,万一他出了事让黎草叶怎么活下去。
“应该不是。”姜芷芸认为没有这个可能,“采药人都是世世代代以采药为生,轻易不会把技艺传给外人,不然药铺的药就不会卖这么贵了,邢郎中只是郎中,他不是采药人。”
不过黎老太多了个心眼:“你以后多看着点瑾哥儿和秋哥儿,但凡秋哥儿有这方面的想法赶紧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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