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有一些道理,但是黎老头觉得解释得不够清楚,因为如果按照黎成志的说法,当庄稼们发现哭也没糖之后,它们就应该想尽办法将根扎深去地下找水,而不是直接枯死。
黎老头把他的疑惑提出来,黎成志摸了摸脑袋,他也想不到为什么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黎老头一挥手:“算了别去想了,继续干活吧!咱们大字不识一个的,知晓应该咋个种地就行,这些伤脑筋的问题就交给那些搞学问的读书人去想吧。”
说完,黎老头收敛心神,重新认认真真地开始锄地。
但是,他旁边的黎成志没法静心,他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想要知道到底原因是个啥。
思来想去地想了好几天,黎成志没有想到更好的解释,他最终也放弃了,将这个烦恼给抛在脑后,不再去想为什么。
还记得这个问题的人只有黎明瑾,他是准备等到他爹回来了去问问他爹,如果爹也不知道,就等到去外公家的时候问大舅。
八月过去,黎成石休沐回到家中,黎明瑾一见到他就问起这个问题。
黎成石被儿子的问题问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黎明瑾才好。
在晚上睡觉之前想了很久,第二天早上黎成石找到黎明瑾,说道:“瑾哥儿,爹小时候调皮自己悄悄用一小把种子种过一小块地的麦子。”
“那一小块地真的很小,大概就十几株,刚开始爹记着去给它们浇水、施肥、锄草,它们长得还不错。”
“后来日子久了,爹经常忘了去照顾它们,渐渐地那一小块地的麦子就同它附近的野草长在了一起,等到爹后面想起来再去看它们的时候,只能在杂草丛里找麦苗了。”
说到这里,黎成石头问黎明瑾:“你猜最后最后这一小块地的麦子到了成熟的时候怎么样?”
黎明瑾摇了摇头:“不知道。”
“没有收获,麦穗是干瘪的。你问为什么庄稼的根不像杂草那般深,这样就在旱灾的时候活下来。实际上,庄稼的根可以长得同杂草一样深,因为爹记得那一小块地里的麦子根就特别深。”
“爹的想法是根长得深了不一定有用,杂草的根深,它们能够在旱灾的时候存活下来,但是它们不能长出粮食给人们吃,如果庄稼变得和杂草一样,那就没有种植庄稼的必要了。”
“瑾哥儿,爹这一番话不一定全都对,只是爹现在对你提出的这个问题的看法,或许再过一些年头爹知道的东西更多了,会有其他更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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