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门的白秀荷沉默,她眉头紧紧皱着,也没有同姜芷芸打招呼,让姜芷芸觉得奇怪,多看了一眼。
和平时不一样的白秀荷引起了姜芷芸的注意,她开口问道:“大嫂,你有什么烦心事,在外面的时候遇到谁了吗?”
分家之后院子里没有钱杏花咋咋呼呼或者探头探脑,姜芷芸比以前更爱出门在院子里坐着,加上这几个月天天同大房的一起吃饭,姜芷芸同白秀荷的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了些,她才这样多嘴问了一句。
白秀荷抬头看着姜芷芸,紧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不少:“三弟妹,你等等,我去把猪草放了同你慢慢说。”
白秀荷风风火火地背着背篓往后院走去,姜芷芸见状,扶着肚子应答了一声,在院子等着白秀荷过来。后院牲畜多味道大,自打怀孕之后,姜芷芸就几乎没有怎么去过后院了。
等了一小会儿白秀荷就过来,她凑到姜芷芸身边,压低声音问:“三弟妹,你知不知道明德明礼兄弟两如果都要去考科举,得花多少钱?”
今天出门割猪草的时候,白秀荷遇到了同村的几个年龄大些的婶子,她们问了她不少,说她家明德和明礼马上就要从学堂放假回来了,她明年准不准备送明德和明礼去考科举。
既然送了孩子去县城学堂,当然就是准备送孩子去考科举的,只是识字的话隔壁村的老童生就能教,不用给大笔束脩,也不用操心吃穿住。
白秀荷是个直肠子,黎老太这段时间关心姜芷芸的肚皮去了,没考虑到叮嘱白秀荷,别人一问她就照实说了。
那几个婶子都很惊讶,她们以为虽然送了两个孩子去县城学堂,但是最后黎家应该只会供一个有天赋的孩子考科举。
知道了黎家的打算,她们一起讨论了一通读书考科举需要的费用。
首先是学堂的束脩,固定的一年二两银子,再有就是孩子在县城学堂的衣食住行,就这些东西已经不低了,家里没有几亩富田的农家人根本供不起。
她们自己说了几句之后,问起白秀荷笔墨纸砚和其他方面的花费。
白秀荷算了算,她手上原本有五两银子,一年过去,手上那五两银子都花光了没有剩下。
笔和砚台是刚送他们去学堂的时候买的,两兄弟的加一起花了一两银子,用了一年毛笔磨损了些,砚台还好好的。
真正费钱的是纸和墨,黎家两兄弟都尽量用便宜的,还省着用,一年下来用了四两银子多点,把之前攒下来的银子和平时卖鸡蛋、鸡的银子都用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