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是家里的老大,一向得爹娘器重,三弟三弟妹是家里最小的,爹娘最是心疼他们,力哥在家里排行第二不上不下,又是个只会闷头干活不说话的性子,这个家里就真当我们一家人不存在了一样,我钱杏花的命怎么就这么哭哟……”钱杏花拉着黎成石一边哭一边打。
黎成石心里难受,他知道爹娘不会偏心,但是他也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委屈,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任由钱杏花哭闹。
黎老太冷眼瞧着他们夫妻两人,声音轻柔地说:“老二家的,是不是我也给老二一份银钱你就满意了?”
钱杏花的耳朵一直竖着听动静,闻言立马眼睛放光地看向黎老太:“当然应该给了!不用给力哥,直接给我就行。”
“给你娘个大头鬼,给你一坨屎你要不要,当初我就不太听信那个媒婆的话把你这个搅屎棍娶进家门!”黎老太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对着钱杏花一顿狂喷。
钱杏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公平,黎家还没分家呢!三弟有什么资格拿家里的钱单独给三弟妹买首饰。”
“公平,老娘我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是公平!”黎老太站起来,点名两个儿子,“老大、老二,过年的时候老娘我给没给过你们两钱?”
“就十文钱,能和一根银簪子比?”钱杏花眼睛都气红了,那可是十文钱和两千文的区别!
旁边的白秀荷听到这个数字嘴皮动了一下,她旁边的黎成志在桌下按了按她的手。
这时,一直沉默的黎成力站了起来:“娘,二嫂,给芸娘买簪子是我没考虑好,现在家里人多花销大,簪子既然我已经买给芸娘了,不若今年还剩下九个月,这九个月的月钱里我只要一百文在县衙吃饭就行,剩余的……”
“老三,你给我坐下,这件事你别插嘴,老娘我今天就要和这个倒霉婆娘好好掰扯一下什么叫公平!”黎老太将黎成力按着坐下,走到了钱杏花跟前,“就说家里公共的活,做饭是轮流的没什么,去年过了年分活的时候老大媳妇挑了养鸡养猪,鸡蛋、鸡和猪要么卖钱要么自家杀了吃,这个活最辛苦她从来不说一句。一家人的衣服和各种缝缝补补是老三媳妇儿的事,不累人但是麻烦,她从来没出过岔子。倒是你钱杏花,就挑了个又简单又不累的侍弄菜地,你说公平吗?”
钱杏花的脑子转得飞快:“当初是娘你让我们自己挑活干的,大家都是自愿的,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再说自家的活哪能和银钱挂上关系。”
“不怕告诉你,过年的时候,我给了老大家的一两半银子,给了老三一两银子,只有你们是十文钱!老二,你知道为啥不?”黎老太把矛头对准了黎成力,“当时我是想给你留点面子才没有当着你们兄弟几个的面说清楚,既然你们觉得不公平那就都说清楚吧,不然有些人还真就当那十文钱是给的压岁钱,也不瞅瞅自个儿多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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