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军出发那日,天子任命诏书便先一步叫人快马送去南阳城。
那名威将军举荐了魏王。
只因当初魏王曾在他手下戍边,他知晓魏王的才能。
而如今魏王又恰好在南阳,库高眼下的情况她最为清楚,因此右将军由他担任最为合适。
因着事关紧急,送信的驿使自然不敢怠慢,日夜兼程,跑死了不知多少匹马,换了四五个驿使,最终在半月内将天子诏书送到南阳城魏王手中。
而此时的魏王已然带着城中守卫和自己亲卫守了半月。
那几个先前被抓住的库高国人一直还被关押在南阳州府的牢中,而库高那边见魏王带着亲卫在,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暂时打消了入城计划。
可魏王也始终只是障眼法罢了,若迟迟等不到京中援军,库高迟早发现真相,届时想要抱保住南阳便难了。
更不必说云沧城内那些中毒之人所需的解药还未炼制完毕,若库高强行出兵攻下南阳,届时趁着云沧打乱再一举夺下云沧,魏王先前所做便都功亏一篑。
好在他等来的是陛下下旨出兵的消息。
同时也知道了,陛下认命他为右将军。
得知这个消息,他十分高兴。
因为这么久了,终于能够再次带兵出征,且如今他的身边还有阿月这样用兵如神的人,他自然迫切想知道实战会如何。
可当他带着天子诏书兴冲冲去找阿月时,却得知了一个并不好的消息。
“明日你要启程去云沧?!”看着眼前的人,魏王有些急切地开口,“怎么这么突然,你去云沧做什么?”
阿月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睡得也很少,因此瞧上去有些精神不济,她揉了揉额头,轻声道:“丁先生的药已经炼好了,但他不欲去云沧城,又不愿将那些药交给旁人,说除了我,谁也不能碰那些药。因此我才打算带着药回一趟云沧,解了那些中毒之人身上的毒。”
“他为何非只愿让你拿那些药?先前也炼药时也指名让你去帮忙。”
阿月摇头。
“我也不知,但丁先生既这样打算,我自然要尊重他,否则那些药带不走,这些日子便白白浪费了。”
跟着丁先生一道炼药这些日子,她其实并不觉得对方性子有多古怪,看山去就跟一般的老人家一样,可偏偏在对待药材这些事上,对方便极为固执,根本不愿让别的人碰,只允许阿月来。
魏王闻言眉心紧皱,将天子下令出兵,同时又让他任右将军一职的事告诉了阿月,末了了道:“我先前还想着,届时你我能一道出征,你乔庄改扮,扮作我的谋士,可眼下看来是不能行了。”
若阿月还在南阳城倒也罢了,南阳本就临边境,便是她仍要留在丁先生处帮着对方炼药,从两国边境到这里也不过半日功夫,消息传递倒也快。
可偏偏明日她便要启程去云沧,何时回来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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