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和旁人不同。
敏昭仪显然也没想到会这样,一下心中便有些慌乱。
可她很快便调整过来。
“侍御医。”她有些虚弱地看向那侍御医,开口道,“才刚你说起用量一事,我才想起,当初我带着这璎珞时,便总是不舒服,原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眼下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璎珞上的栎苕棘的作用。”
那侍御医便回道:“栎苕棘不适宜孕妇接触,娘娘不舒服是正常的。”
而此时,秀鸢也忽然喊了句,似是想起什么。
“娘娘,奴婢记起来了!”她叫道,“当初这璎珞您叫奴婢好好收着,奴婢不敢乱放,还因为怕磕着哪儿,在收起来之前细细看了许久,才发现上面嵌着翡翠的缝隙中有许多绿色的粉末,奴婢当时也没在意,便收起来了。还是昨日侍御医说要检查用过的所有东西时,奴婢为着不影响侍御医的判断,才将那些粉末弄走了许多,剩下的一些便是实在弄不走的。奴婢当时也不知,那些便是栎苕棘研磨成粉后的东西。”
她这话听着似乎有道理,可却更像是在描补着被孟霜晚一句便点出的破绽。
敏昭仪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因而她便撑着身子呵斥了一句。
“秀鸢,你不要浑说!陛下跟前,你若胡言,便是欺君之罪!”
秀鸢也不含糊,忙俯身道:“奴婢不敢说谎,陛下若是不信,奴婢原自请入宫正局!”
这一句自请入宫正局,便将她话中的可信度提高了几分。
毕竟宫正局那样的地方,谁也不会愿意去。
秀鸢说得出这话,便证明她心中还是有底气的。
孟霜晚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半晌后说了句。
“你去不去宫正局,眼下倒也不定。”她说着转而看向陛下,“陛下,不管怎么说,臣妾都是后宫之主,这后宫的事臣妾总还有权利管,您若是信臣妾,便将此事交给臣妾,再派御前的人和臣妾一道查,臣妾定然会查出个真相交给陛下。”
她没说自己查。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里她还有嫌疑,若是让她自己查必定不能服众。
可若是御前的人跟着一起查,便不一样了。
孟霜晚现在就在赌,她的丈夫,和她十余年夫妻的人,究竟信不信她。
秦淮瑾方才一直没开口,由着孟霜晚在说话,因而刚才的情况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且皇后说的也没错,她才是后宫之主,若是让她去查,再加上御前的人,自然不会有假。
他自然是信她的。
于是秦淮瑾略一思索,便开口道:“也好,此事便交由梓童去查。”
这话一出,还在床榻上躺着的敏昭仪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好在她此时正是身子不好,因而也不太看得出来。
倒是秀鸢,整个人变得颤抖不已。
孟霜晚却没心思再去观察这些人。
她满心都是自己终于成功了。
若月和云容不必受苦了。
可还没高兴多久,便听得殿外有骚动之声,接着听得殿外的内侍唱和道:“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