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关靖尧所料,秦问和黑风确实正在趴窝收网。
那次将那位书记放出去以后,只消停了两天,看到有省里的大佬替自己说话立即胆子大了。
第二天就见了肖家的人,亲手批复了一个文件,并收了一张卡。
这件事,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录在案。
又在这件事的第二天,他亲自跑了一趟省城。
本以为他是去拜访那位替他说话的大佬,谁料却进了一个颜姓同级别大佬的宅院。
但是很奇怪,那位大佬却把他的礼物扔了出来,同时拒客了。
也许是来自大佬的直觉吧?
秦问在那边看这段监控的时候都惊呆了,撇着嘴对黑风道:“还真是千年的老狐狸,这种不服不行啊?”
黑风道:“真难,白盯了,咋整?”
秦问抖着腿:“怎么能是白盯呢?至少我们知道,他的路数在哪儿了。”
黑风道:“也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知道谁是贼了,想防还不难吗?”
姓陈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省城送礼,还送的这么偷偷摸摸。
要不是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怕是都发现不了。
但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了,就是有了这一遭,保护伞收伞了。
收了保护伞,就是喷消毒液的时候了,那条鱼在外面放久了怕是会飞。
于是秦问和黑风一边往回赶,一边给那边传话,让那边晚上准备收网。
无菌病房里,关靖尧去查看了一下海蛟的情况。
人虽然是醒了,却产生了一些类似惊惧与癫狂的情况。
特工医护给他注射了镇定剂,这会儿正处于深度睡眠中。
轩逸之问关靖尧:“有办法吗?”
关靖尧想了想道:“五脏生五感,心主喜、肝主怒、脾主思、肺主悲、肾主恐。他现在悲怒恐加忧思,一醒过来还得发疯。”
轩逸之问道:“那怎么办?”
关靖尧道:“取银针,压压看吧!”
轩逸之立即把那套精致的银针盒给他取了过来,郑而重之的交到了他手里。
这种情况,搞不好这海蛟就得变成失心疯。
他小时候也见过这种病例,他太爷爷说过,如果是发病初期还有得治,病入膏肓就没救了。
所以,现在应该是治疗的最佳时机。
关靖尧又把海蛟扎成了刺猬,扎完后擦了擦汗:“等他醒来再观察一下吧!如果还是折腾,那就缓缓,总得给他点缓冲的时间。”
轩逸之点头,对特工医护道:“拷上。”
海蛟被烤在了床上,毕竟是个S级危险份子,还是安全为妙。
关靖尧看了看海蛟,说道:“我得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行吗?”
轩逸之道:“没有地方比这儿更安全了。”
从一楼到天台,处处都是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