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两人同时开口说了同样的话,微微一愣,就笑着抱在一起。
上一世孰是孰非又怎样呢,重要的是他们重来了一世,还深深的被对方吸引。
高山寒夜已经过去一半,帐内的春宵才刚刚开始,行军床简陋,吱吱呀呀响到天亮,早已不堪重负,散成一片一片。
他俯在她的耳边,鼻息烫人,“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一个结实的大床。”
她睡一大觉蓄起的力气又被抽干殆尽,檀口微张,嘤嘤哭泣,“你.你就想着欺负人。”
他孟浪大笑,“你刚才同我在圣湖同饮了一口水,可是要生生世世被我欺负的。”
香桃腹中一阵抽筋,手紧紧攥着被角,咬牙道:“你坏死了,两辈子都是。”
夏渊唇角勾起一丝狎笑,闷哼一声,把坏事进行到底,香桃心尖流过一阵苏麻,整个人如入云端。
*
夏渊和香桃彼此陪伴,回去的路变得特别短,仿佛游山玩水般就到了乌里山。
之前香桃都是听夏渊说,这次亲临,她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里,茫茫的草原,苍翠的群山,雪水滋养的土地和成群的牛羊,是大气奔放的美。
“你属于这里。”香桃对夏渊说。
夏渊眸光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可是你.”
香桃搂住他的劲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上一世你陪我隐居青云山,这一世该我陪你住在乌里山了。”
他是雄鹰,注定要在边疆的辽阔天地驰骋高飞。
夏渊喉头一阵哽咽,用力把怀里的女子抱得更紧。
打败呼耶及其联盟军后,夏渊把北雍的国境线又往西移了一千里,这是史上北雍版图最大的时候,元丰帝招他回京复命。
早在香桃还未到达乌里山的时候,元丰帝就铲除了朝中的太后党,将大权全部握在自己手中。
而重修皇陵的事就此搁置,再也没有人提起。
香桃和洛锦鸣跟着夏渊回到京都。
元丰帝念旧情,封夏渊为北雍第一骠骑大将军,赐婚安康侯府庶女洛锦秋,并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洛锦鸣因为屡次立功,虽入伍只有半年,亦封了五品定远将军。
因着元丰帝这次夺权,都是夏渊在幕后运筹帷幄,游说群臣,故而他在朝中威望很高,文臣武将都唯他马首是瞻。
元丰帝自然是毫无芥蒂,夏渊却心知这不是长久之计。
和香桃商议之后,他把白马寺上交国库,皇帝连连推辞,“这是白姨娘的心血,理应由你掌管。”
夏渊道:“适逢朝中混乱,母亲不得已而为之,如今遇到明君,臣亦不用补贴军中,留着白马寺何用,不若交给陛下,用之于民,但是臣手里的商铺可不能上交,那都是留给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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