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修斯本已经蓄好力喷向断的火焰就这样落在了地上,划下一长条火龙。
断就这样恰好停在了白光前方,只许半步,就可以踏入出口。
虽然云间弦是女生,但衣笙血这种纯玩脑子的防守她仍旧辛苦,幸好有檐下听灯在旁协助,他这才能喘口气,回头查看难寐的现状,这一看他立刻明白对方的用意:难寐要和珀尔修斯一换一。
珀尔修斯手里还有一道禁令,又有赤炎纹身的火力加持,难寐会被堵在墙后面已经是必定的事情,若是断赶去救他,珀尔修斯必然会一换二,直接立墙把三个人都堵在墙后,得不偿失。
这时,檐下听灯眼角余光突然发现陌年挣扎的动作十分诡异,定睛一瞧,这人居然伸长了舌头要去舔自己的锁骨,他猛地意识到不对劲,一边伸手去盖住陌年的脸,一边朝衣笙血大喊道:“快落墙!”
几乎是在陌年舔到锁骨的同一时间,衣笙血也学了一声猫叫。
两面高墙相对而落,分别挡住了六个人,只余下一个紫眸深发的男人,顶着快要见底的血条独自站在出口前。
在墙体落下的最后时刻,难寐和断对上了视线,他屏住呼吸,描摹着断在白光前逐渐变得模糊的身形,这层光给他镀上了圣洁的银边,仿佛即将投身光明的青鸟,带走了凝视的目光,奔向了明亮与胜利。
高墙重重落下,带来强烈震颤感的同时,也给这场现实长达六小时,游戏内时间持续数日的副本划下了尾声。
珀尔修斯默默收起火焰,赤色的火纹身落在手背上,他翻了个白眼,做到气得像只河豚。
荀寐也不管剧痛的双臂了,笑眯眯地凑过去讨债:“虽然我们俩算是打了个平手,但是我的队伍赢了啊,这三年攒了多少生存点数,什么时候转账啊?”
“去你的。”珀尔修斯再次翻白眼,“谁跟你赌生存点数了?上次被你骗了这么多,我是傻的吗,还跟你赌?挑战书什么的是策划逼我搞的,上面也没写赌什么。”
“嘿,你赖账。”
“我还没说你们耍赖呢,”珀尔修斯嘀嘀咕咕道,“……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
“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啊,陌年怎么样?大叔人设很吃香的。”荀寐知道珀尔修斯是有意说得暧昧又模糊,他也欣然效仿,仿佛承认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说。
……
最后的五分钟在一片和谐中悄然度过,再次睁眼,所有人重新回到了初始的庆典展台上。受伤的手臂恢复如初,荀寐揉了揉手腕,再抬头,撞进了段折黎紫色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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