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妹神情紧张地后退半步,但紧接着她就想到什么,反驳道:“我的包一直放在公共区域,就床铺之间那个小桌台上,谁都能碰到,而且我们约定好了钓鱼用具由我带,鱼线放在外侧小包里众所周知啊。”
荀寐和段折黎是外来玩家,不清楚他们的约定,但看黑丝妹和眼镜妹都没有吱声的份上,事实确实如此。
沉默一会,荀寐提议:“介意搜下你们的行李吗?”
“怎么,要看我们行李里有没有藏凶器?”黑丝妹语气不善,“我是无所谓,不过厕所窗户大开着,不管有什么东西,肯定一早扔出去了吧?”
“那不一定,万一凶手是傻子呢,就喜欢留下些犯罪证据做纪念什么的……”荀寐还在这儿嘴贫,那边只动手不动口的断已经走到他们的床位边上拎出了三人的背包,接着不由分说地打开了黑丝妹的那份行李。
入目即是清一色的黑丝,穿过的没穿过的,看得荀寐在一旁抄手啧啧称奇,“你到底带了多少黑丝,穿得过来吗?”
黑丝妹居然还挺自豪,撩一把秀发得意自己的精致:“十几二十副吧,野外旅游容易被勾丝,多带点有备无患。”
除了层峦叠嶂的黑丝之外,黑丝妹的包里实在没什么值得过度关注的东西,别说什么有杀伤力的管制刀具了,指甲刀都没一个,就钥匙上挂着一把磨指甲的小锉刀。
接下来是眼镜妹的包,荀寐本来都做好了翻出二十副眼镜的准备,结果断刚拉开拉链,一把套着咖色皮套的十厘米左右的小刀直接掉了出来。
黑丝妹和短发妹瞬间下意识地从眼镜妹身边退开两米远,眼镜妹气红了脸喊道:“水果刀!这是水果刀,我给你们切柚子用的就是这把刀,忘了?”
段折黎捡起刀嗅了嗅,没有血腥味,和荀寐对视一眼后,他执着刀回到案发地比对伤口,而这个时间荀寐则继续翻包,不一会又摸出一把剪刀,他回忆着阿帅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感觉有点像是闭合着的尖锐剪刀往里一捅,再用刃划上几道口子。
“断神,你再比对看看这个。”说着,荀寐直接隔了四五间床位的距离将剪刀向段折黎抛过去,毕竟是在游戏里,他的行事作风就随意许多……不,是随意太多,因为那把剪刀在空中旋了好几圈,刀尖竟然径直冲着之前提供目击线索的耳机男去了,而耳机男低头坐在座位上,不远处就是命案现场,现在居然还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很可能即将也曝尸火车。
就在目睹一切的三个妹妹半张开嘴,准备好尖叫的前一秒,段折黎倾身凌厉地伸手一捞,在耳机男寸头上方半厘米处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剪刀,然后还故意望着荀寐卖弄手法地旋了下刀身,又酷又炫地反握剪刀,回到厕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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