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病人的用餐是由餐车送进病房里,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医生和护士,荀寐无法准确判断人数,而断咽下口中的食物,快速且准确地回答道:“14。医生1,护士5,病人7,保洁1。”
这是他在三位护士妹子面前第一次说话,虽然简洁到夸张的地步,大家仍旧瞬间一副“原来大帅比你不是哑巴啊?”的表情,用视线将他团团围绕。
荀寐相信如果断更擅长交流一些,他肯定连病人的床号都背得出来,甚至还能分析点位置学。这时,一名长卷发的护士妹子弱弱地说道:“可能是15个……因为我这里有一张医生工作证。”
她有些不太敢看面前这位容貌过于优越的男生,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工作证,小心地放在饭桌上,“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闭环状的,每个人的身份证明都在别人身上,自己身上又有其他人的身份证明,我手里的就是这个,然后我一直在等照片上的玩家来找我,当然我也有试图找过他,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我想他应该是……”
“应该是电梯都没下对,去了其他楼层,游戏开始三分钟就出局了。”荀寐说。开局死,一直是所有<战和>玩家不忍诉说的痛。他示意妹子将证件收好,“这么一来一组15个人,总共4组,倒是刚好60个人。但医生原本总共2个人,现在就剩下我一个,若是之后出现什么必须利用医生这个职业的任务,就麻烦了。”
“Npc的清洁工还从始至终就他这一个呢。”庭鸦道,“放宽心啦,策划不至于那么变态,搞什么某一职业死光就过不了关。”
“Npc?”英文妹疑惑地反问,她看向断,望望他的脸又望望他的ID,“什么叫Npc的清洁工?”
庭鸦刹那间收到了来自断和难寐的两道死亡视线,他自觉失言,哈哈假笑着低下头,下意识又吃了一口菜,然后被难吃到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
荀寐还能怎么办,左边一个自闭儿童不会辩解,右边一个失言儿童只会闯祸,他只能被迫当场做爹给儿子擦屁股:“策划不至于这么变态……为什么总觉得这是一句了不得的Flag?”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都沉浸在过往游戏里被变态策划支配的恐惧当中。
长久的沉默间,断戳了戳面前干瘪的香菇,嘟囔道:“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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