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鸦面上做出痛心疾首懊悔不已的表情,内心的小人却因瞒天过海成功而激动不已地欢呼雀跃。什么丘比特被种狼感染会变成恶魔角堕天使,都是难寐和他上午临时编的,就赌雍槐不了解情况。即使雍槐知道,到时候一句道听途说来的,记错了,也照样能敷衍过去。
他将窃喜隐藏得毫无痕迹,真情实感地恳切道:“所以……女巫,你的毒药必须必须必须,毒在狼枪身上,这才有赢的机会。这把的Npc是预言家,夜里端个茶杯都抖的那种,可别想他再像上一局那样端着把猎枪杀穿狼窝。”
“你们觉得狼枪是谁,真的是[不想努力了]?”雍槐问。
早已得知盲盒内容的庭鸦又不能直接剧透,憋得他心肝痒痒,“呃,我觉得不是……我感觉他就是个假装随便乱玩,其实早就和狼们定好套路的小狼。目的就是让我们不要出他,转而去出其他狼,保不准就出到了狼枪。Npc似乎也同意这个观点,只能说似乎哦,他那匮乏的语言表达能力真是令我头秃。”
“我也觉得。”流莺蝶本来还持保持态度,一听Npc都同意,忙不跌点了头,“他就是在假装乱玩,想让我们掉以轻心而已。”
谈到这里,雍槐恨恨地把铲子戳到地里,“那难寐肯定不是好身份,狼面大得离谱,你看他中午的话能是好人说得出口的?什么让狼枪开枪也无所谓,我当时就想毒他。”
“他确实有狼面……”庭鸦单手托着下巴道,“那句话很可能在暗保不努力。让狼枪开枪也无所谓,这句话就是在给我们灌输不努力就是杆狼枪的前提。但他的说法不是和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今晚我们完全可以顺着他的意思,把不努力出掉。叫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个提议让雍槐稍有心动,但他还是理智占上风,思忖道:“你就这么笃定不努力不是狼枪?”
“不,四六开吧。既然不是狼枪的可能性稍大,那就完全有赌一把的理由。我和Npc都是这个态度。”
“可是……”雍槐感觉这两人的行为未免也太激进了,如果照他平常的行为模式,别说四六开,管他多少开,雍槐都会干脆避开这个稍不注意就满盘皆输的可能性。
庭鸦笑了,他自来熟地捏捏雍怀的肩膀,又给流莺蝶飞了记媚眼,“是不是很冒险,很激进?害,顺风求稳,逆风就是求险吗,稳扎稳打根本就只能拖延输的时间。难寐如果真的是狼,他抿人可厉害得不行,只能寄希望于奇迹发生,某个还不知道是谁的守卫能守个平安夜出来了。”
“……行吧。今晚我会跟着推不努力。”雍槐可算点了头,不枉庭鸦为了骗他口水都快说干了。
上午趁好难表妹忙着挖陷阱的时候,难寐和庭鸦把雍怀的心理分析得那叫一个透彻,这名小男巫不是看不惯难寐么,那庭鸦就顺着他的意思来,跟着狂踩一通,踩得舒服了,人也就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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