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寐想得非常美好,他突然转头回马枪,杀追兵一个措手不及,指不定还能再拖延个半分钟,但现实却很残酷,断身手何其敏捷,一个展臂横在他的腹前,轻而易举就揪住他的衣领把人给压在了地上。
勒住衣领的手迅捷如雷电,力大如铁箍,丝毫不给荀寐躲闪的机会,他的脊背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但后脑却被一只手掌稳稳托住,安全无虞,没有发生考前摔成脑震荡的惨案。断下意识流露出的保护和温柔让荀寐更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然后他——继续攥着卡牌死活不放。
我不做人啦!
断确认荀寐没有摔出个好歹之后就和他抢起了牌,认真没有放水的那种,奈何都是身高腿长的成年男性,一时之间除了荀寐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无法逃跑之外,还真就谁也奈何不了谁。
片刻间,那叠卡牌在一系列争抢中散落遍地,荀寐眼尖在其中发现一张干脆面卡片,想去拿却被断压制得动弹不得。顺着他的视线,断也发现了那张卡牌,但又脱不开手去取,两人就这么你拽着我我拉着你,僵持住了。
“不能这样无赖啊断神,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那是我先发现的!”
难寐的这番无耻言论直接把断气笑了,他斜着眼睛瞪他一眼,嘴唇颤了两下,没能说得出话。
不要脸如荀寐立刻揪着人家的痛处开刀,“干嘛老是嘴巴动啊动的不说话,你这样搞得好像要咬我一样。”
这句话说完,荀寐发现断的眼神突然变了,从气愤变得饶有趣味,目光在他的脸和颈部上下徘徊,似乎真的在观察哪地方好下嘴,要咬他一块连皮带血的肉下来泄恨。
“……来真的?”
这时,好不容易拼凑好老胳膊老腿的庭鸦和雍槐姗姗来迟,身为主播的职业素养让庭鸦刚看到地上纠缠的两人就口出狂言:“你们这是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在行云雨之事吗?”
“是的是的,不准看,再看要收费了。”荀寐一边跟着胡说八道,一边疯狂用眼神给庭鸦示意那张干脆面卡牌的位置,庭鸦瞬间get,瞪大铜铃般的双眼假装要偷窥难寐和断的禁断秘事,实则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卡牌收入囊中。
这期间断被荀寐搂住脖子把脸往他怀里摁,恨得真想张口把这人的胸给咬烂。他也曾痛苦地想要给雍槐暗示卡牌位置,但奈何两人一点默契没有,雍槐像个天线宝宝一样呆萌呆萌地收着其他废牌,对最宝贵的干脆面卡牌无动于衷。
“我相信观战室的玩家和直播间里的观众,现在肯定都在骂我们不要脸。”庭鸦挺有自知之明地使用卡牌召唤出信鸽,“但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一直是我鸦某人的座右铭。”
说着他拆开干脆面包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红桃A卡牌伪]。
“……”庭鸦愤怒地把卡牌撕成两半,“白不要脸了啊!还我光辉伟岸的形象来!”
他不爽了,星之城的两个人就都舒服了。雍槐皮笑肉不笑地朝庭鸦勾了勾嘴角,整一个活灵活现的太监总管:“哎,瞧这累得我一身汗,你说你们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