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流头也不回,只伸手扔下一片新的木刀,荀寐疑惑地拾起来,接着脸上就被蒙上了一大块破被子,跟裹尸布似的。
“裁。”
“哈?”荀寐掀开‘红盖头’,为难地盯着手里的刀,“我还要一起裁?……你拿来做什么?别跟我说是绑那老太婆用的。”
荀寐意外的语气令断水流感到了一丝羞恼,他听得出来,荀寐确实在上午入睡之前就想到了解决李姨的办法,这个办法还是十分容易实现的,否则他不会一觉睡到天黑。
可就像钥匙可以打开锁,榔头照样能打开锁。断水流一时之间想不到简单的通关办法,但这并不代表他无法过关。很多时候,利用自身的优势另辟蹊径,还会是他取胜的关键。
“……”荀寐不知道思忖了些什么,把玩一会木刀之后竟然坐到断水流身边,认认真真地跟着裁起了布条,“算了,有备无患吗,我也不确定我想到的就是正确的。”
不确定你还睡了一整个白天?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断水流不接话,荀寐却已然饶有兴致地说起了自己的猜想,“说起来,女孩是在电梯里摔死的,他的父母都是被毒死的,”
“毒?”断水流皱眉,荀寐立刻道:“女孩妈妈亲口说的啊,说什么女孩哪有那个本事毒死她的亲生父母。”
断水流点了点头,示意荀寐继续。
“只有第三者李阿姨,是在家里吊死的。”荀寐勾起唇角,“上吊的鬼,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断水流割布条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了正对着床头的电视机——真正的就在眼皮子底下的线索,只在第一晚出现过的长裙女鬼,又瘦又白,吊在了每一个观看电视的人的头顶。
居然是一只拥有多种形态的鬼。在女孩日记里,她是擅长手工针线的慈祥老阿姨,在爸爸心目中,她是美艳妖娆的长裙女子,在妈妈眼里,她是丑恶龌龊的巫婆。
“本体?”断水流指着电视机问,荀寐摇了摇头,“不确定,毕竟当时的情况是她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但实际出现在我头顶,还差点把我掐死。”
说着,荀寐跳下床,拿一根新鲜出炉的布带将汪先生绑在后腰上,又反身把衣柜门关紧,“试试吧。”
面对这台旧电视,断水流少说盯了一小时以上的雪花屏,结果等搬动它的时候,二人才发现电视连插头都没插实过。
电视机看着笨重,实际上——更重,而且随着距离和麻将桌越来越近,它变得愈来愈重,仅仅是移到中途,荀寐就不得不松手把电视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