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摸在了上好的天鹅羽绒上面,断水流忍不住戳着睫毛指尖小幅度打旋,不经意间触碰到难寐眼下温热的卧蚕,这双眸睁开时明媚的笑意瞬间涌上他的脑海。
底下人毫无反应地被他触碰着,好似一只温顺的鹿,细长敏健的四肢交叠盘卧,毛绒绒的耳朵也轻柔垂下,沉睡中的鹿没有任何防备,被有心者肆无忌惮地打量……
真要命。
……断水流这样想着。
无独有偶,另一个时空的三个人竟然在同一时间,也与断水流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真要命……”怡酱再一次坐在了熟悉的麻将桌上,还是那个熟悉的纯黑环境,熟悉的发光麻将桌……熟悉的给脚指甲涂红色指甲油的诡异女人。
女鬼对面坐着荀寐,两边分列怡酱和吃糖哥。三人恢复意识之后先是面面相觑,再是整齐划一地寻找断水流在哪里,猜测是人多了一个,所以断水流好运没被选上后,纷纷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荀寐把十三张麻将牌摆好顺序,抬眼便见女人用一种怪诞而垂涎的目光注视着他,那种仿佛有千万只眼睛注视着他的逼仄感如影随形,他不由自主从后脊梁升起一股寒颤,径直传到了颈椎。
这一轮死得会是谁,荀寐再一次有了数。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竟然而嘴角噙上一抹淡淡的笑,看也不看牌,随手将刚摸上来的麻将扔出去,“我很好奇,为什么拉我们三个来陪你打麻将,外面那个帅哥的皮难道看不上眼?”
大致是外界的线索实在太少,几乎为零,荀寐的问题一出,女人当即直言不讳:“是你们凑齐了牌局唤我来打麻将的,那人不肯来打,我还能逼他来?”
好、好、好好好——好不要脸的话!怡酱背地里翻了个直达天灵盖的白眼。
我们先凑齐了牌局?荀寐皱眉,吃糖哥却是秒懂,小声道:“我们三个坐在一张麻将桌上了,这是不是就凑牌局的意思?……那断水流正好在其他桌上,所以才没被拉进来。”
“那电梯那次呢?”
“呃……”吃糖瞥了女孩妈妈一眼,猜测道:“电梯正正方方的,有点像麻将桌哈……不会是只要我们人数够,又凑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默认是牌局吧?”
女孩妈妈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似乎是在说吃糖猜对了。
荀寐又问:“如果只剩下了两个人,你还怎么找我们打麻将?”
“三缺一啊……”女人有些轻蔑地说,“三缺一自然就打不了牌了。”
“换句话说,只要死得只剩两个人,我们就是安全的。”荀寐再次扔出刚摸上来的麻将牌,不出所料被女人碰走。
“女孩日记里的反面人物都已经出现,李阿姨不能进房间,爸爸不能对房间存在1人以上的玩家进行攻击,妈妈不能攻击房间里3人以下的玩家。所以说,2是最安全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