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寒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和孙瑾程打嘴仗,他所谓的那个加强连,打打敌国的士兵还行,防他自然是防不住的。
孙夫人默默抹着眼泪,她不喜欢泠寒,打一开始就不喜欢,尽管他是当今圣上。
她的女儿是倒了什么霉,遇上这么个难缠的主儿,自从遇上他,她的婉儿都病了多少回了,他是天生来克她女儿的吗?
孙夫人柔弱,嘴上不敢说大逆不道的话,可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是用十分憎恶的眼神,恨恨剜了泠寒。
孙仲卿真后悔,怎得没在白日里就把女儿的婚礼办了?
若立即就办了,也就没现在这事了。
“陛下,臣世代在朝为官,虽服务于皇族是臣之本分,应尽之义务,但断没有一家老小,妻子儿女,又职位得,无职位得,都要无条件服从天家的道理吧?
老父亲不卑不亢,自是拿出了这几十年,面对帝王都未曾有过得骨气。
板起脸来,也是迫有威仪。
欺女如此,若再没些骨气,孙仲青觉得,那他也枉为人父了。
“金国历来婚嫁以自由主,立法也有条例,婚嫁自愿,无论哪一方强娶,这婚书也不成立,天家立法,当更知法,守法。
“陛下深夜擅闯臣女闺房,老臣说句践约的话,陛下这与那街景市集,偷香食色得登徒子何异?”
要让一个平时只会巴拉算盘,挑拨银两的户部尚书干了开封府审犯人的活,只需要一个被渣男欺负的女儿。
孙倾婉就是孙仲卿的逆鳞,他可以为了女儿做任何事,即便是与天家闹翻了脸,也是不怕的。
男子被问得一哽,许久只道了句,“是朕的错。”
“你错得可太多了!”孙瑾程粗着嗓子,咄咄逼人,“要不是你,我妹妹好好的,怎得就说昏迷就昏迷了?”
孙倾婉是一早就感染了风寒,原就是有病根的,但若泠寒不出现,许不会这般严重。
“都怪你,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
出来的胡太医抽了抽嘴角,他大抵也只能在孙家见到,皇帝被威胁质问的名场面。
“陛下。”胡太医恭敬的向泠寒俯了身,“孙小姐是染了风寒,吃些药,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
泠寒知道,前面都是铺垫,这只是最难,他追问,“只是什么?”
胡太医说:“只是姑娘身体实在太赢弱,这便如是一块薄冰却要让它去承滚烫得热水,若臣冒然为姑娘用药,是药三分毒,只怕姑娘受不住,会伤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体质,造成不可逆转的根本伤害。”
“太医的意思是,老夫女儿的身子,连药都用不得?”孙大人追问。
胡太医点点头,“大人说得正是,以目前状况,用药姑娘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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