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可是为宫里病重的太后?”
又有人说:“不像,太后在皇宫,可这烟花燃在了东边。”
随着最后一根烟花燃灭,夜渐寂,如枫回到皇宫复命。
“陛下,按着您的意思,在孙府隔街放的,必不会叫孙府有所察觉。”
和宫外一排喜气不同,除夕得皇宫,没有红灯,没有对联,更没有人庆祝。
只有泠寒一个人站在殿宇之巅,俯瞰整个京城。
他望着孙府得方向,方才的绚丽,他看到了。
很漂亮,她应该是欢喜的吧?
“好,退下吧。”
男子得那份怅然若失,自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得苦,也有与心爱之人有缘无份得痛,各相掺杂其中。
奇嬷嬷带了大氅过来,“陛下,寒夜风凉,穿上些吧。”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身形斑驳。那个风光霁月,向来至高无上,傲然一切的男子,眼中却带着落寞和胆怯。
“嬷嬷。”他抓着老嬷嬷的手,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儿时,您曾与朕说,母后再也回不来了,她就真的再也没回来。
我要您说,婉儿她能回来,她还有希望能回到我身边的,能回来得吧,对吧?”
奇嬷嬷心痛如刀绞。
饱经岁月得手,为他系上大氅,肯定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姑娘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老奴相信,只要陛下坚持,终会感动姑娘的心。”
“姑娘她会回到陛下身边的。”
男子这一生,唯独最重两人,一人是他生身之母,一人是他的光,是他挚爱之人。
他之前几十年,穷极一生,为悔恨而活,余生,他想用全心全意的温存和柔软,去爱一个人,照顾一个人。
陛下终于看到了曙光,脱离晦暗,走出阴霾,这是他唯一向生得机会,若老天有眼,必不会将这最后的希望夺去。
纵然泠寒清楚,嬷嬷得话,是顺应着他的心意,在宽慰他。
可他还是听信了。
…
初一清晨,众朝臣惯例上朝,因太皇太后还在病中,且情况不似乐观,便有朝臣提议,让陛下娶亲,充实后宫同时,也是为太皇太后冲喜。
皇帝登基已三年,至今未娶,后院比七八十人的古稀老人都干净。
女人都没有,又何谈子嗣?
所以冲喜这一提议,复议之人甚多,冲喜同时,还是要固国本。
胡太医说,冲喜倒是不能给太后冲出一个好身体,但陛下若有喜欢的姑娘,当该借着这个由头快娶了。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本就是已到阳寿之人,他就是华佗在世,也不敢保证能续命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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