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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歌舞升平,美人环绕,酒池肉林,只叫人眼花缭乱,纸醉金迷,可宋仁翩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这鸿门宴,对他无效。

如此,身为一国之君的泠寒才会想尽办法猛灌他喝酒,最后甚至还联合众位大臣轮番上阵,他不喝,他们就言语讥讽,刚他喝。

他可是刚从边关征战回来的人啊,一连数月风餐露宿,与敌人斗智斗勇,冲锋陷阵,原本已经是筋疲力尽,再无精力。

胜仗后还被一道圣旨宣回京城,他不敢怠慢,连夜开拔,整装出发,一路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行走了数月才得回京城向陛下复命。

庆功也好,接风洗尘也罢,皆是面上走个形式,皇帝的圈套。

自古以来哪听说过,凯旋归来的将军,被陛下和大臣往死里灌酒,最后直接睡倒在宴会大殿上的?

更离谱得还是,这宴会连设三日不撤,面上都以为是陛下龙颜大悦,以最好规格接待凯旋归来的龙威将军。

可只有宋仁自己知道,他再不想浑浑噩噩,每日闭眼躺在坚硬的矮几下,睁眼便是皇帝不温喜怒的脸,拿起酒盏向他含笑,“爱卿,朕再敬你一杯。”

然后就是泠寒先干了,他不能随意。

他是今早醒来,见皇帝不在,宫宴上的人说,宴会还在进行,陛下一会过来,故此先找来一问究竟。

毕竟他与泠寒之间,除庆功外,还有别的事要说,这三日来泠寒都有意避而不谈,而他却不能不提。

他虽是武将,可宋仁从军前,走得都是文官从政的路,若说文武双全,也是担得的。

某些人的计谋已然被当事人看穿,泠寒见他趾高气扬模样,深邃漆眸鲜少得微垂几分,带了几分心虚。

见他神情,宋仁已是将一切都看穿,“你这么灌我酒,不就是怕我跟你要人?”

高高在上的男子,似是被触及了底线,踩了痛处,说到了心里,但也却是默认了。

“你咋不干脆给我下一坛子蒙汗药,让我睡上个十天半月,甚至一觉不醒呢!”

将军掐腰,眼中尽是对男子鄙弃之情,好男儿讲究光明正大,他这做了偷鸡摸狗之事的人,不主动承认也就算了,还用这样当时回避。

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别说,泠寒还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要不是淮安王尚在,且下落不明,如今边关局势紧迫,不知何时又起战事,你以为朕不敢?”

“你,你还真想过!?”

宋仁简直都要被气个倒仰,他怒气冲冲的在殿里转了三圈,与其说转,到不如说是暴走。

他是在军营里就有听说京城的事,是皇帝亲口否认了这件事,他才了了猜忌,觉得只是民间不实传闻,风言风语不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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