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殿门紧闭,一众太监守在门口却吓得瑟瑟发抖,都知陛下正怒,无人敢上前。
孙倾婉瞧着此景,不似是着了刺客,于是问向余生,“陛下因何将自己关在殿里,不许你们进去,他又是因何而伤,这殿里还有别人吗?”
余生一拍脑门,“诶呦”一声。
“姑娘恕罪,奴才怎把这么重要得事给忘了。”
他一路上就急着赶紧将孙姑娘接来,快些送到陛下身边,却忘了和孙姑娘解说,陛下因何如此。
他和腰,几步上前,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日是先王后得忌日,先王后得死是陛下心中得结,殿内并无旁人,仅陛下自己,姑娘放心进去便是。”
当孙倾婉得知是先皇后忌日时,心中便以了然了几分。
她上前几步,正欲推门而进却又被余生叫住,“姑娘。”
将孙倾婉接回宫是余生自己做得主,日后向陛下负荆请罪是必然得,但请罪归请罪,玩命就不好了。
所以姑娘得安危关乎着余生得性命,开导陛下之外,还要保证孙倾婉得安全。
他知女子受不得惊吓刺激,于是道:“陛下难过,许对自己做了极端得事,姑娘一会无论见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害怕,万不能吓到自己。”
如此,孙倾婉才是了然,余生方才为何说泠寒受伤。
她微微颔首,冷静的道了句“我知道了”,便推开了殿门。
刚一进去,便有一阵浓密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心中震惊,这该是伤得多深,才会如此?
她自是见过泠寒伤害自己,她与泠寒初见,他便是用她发上得发簪,握着她的手刺进了自己的胸膛,那力道与狠决,仿佛伤得是旁人,痛得不是自己。
殿内得漆黑遮住了女子得视线,她生来便带有夜盲症,自小到大最畏惧黑暗,可眼下她却是压着心里的不安,缓步向前摸索,想要寻找泠寒所在。
她对启承殿十分熟悉,就算没有光亮亦可来去自如,可勤政是泠寒处理政务的地方,她鲜少来这,如此膝盖撞到了凳子,却也只能疼得闷哼一声,缓了心神起来继续向前。
勤政点比她想像中要大上许多,她如一只没头苍蝇似的走了许久,却还不见泠寒,无奈之下便只能小声去唤,“陛下?”
她的声音在漆黑寂静得宫殿内显得清脆又悦耳,又往前探了几步,她的手触摸到了书案,那上面整齐摆放着一摞摞奏折,显然是没动过的。
她摸索着探向龙椅,这是以往泠寒最常在的地方。
可龙椅空无一人,触手是金属得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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