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醉酒,当众出了丑,后来回想,也不知这位苏阳郡主到底是真无意,还是颇有心机。
苏卿鸾比孙倾婉略高,高挑得马尾辫更是将她得身子又长了几分,她看着孙倾婉的脸色,比上次见时苍白不少。
“你父亲的病还没好吗?”
前言不搭后语又莫名其妙的关心,另孙倾婉着实摸不着头脑。
“郡主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臣女愚笨,猜不透郡主得心思。”
那一瞬,她有想过苏阳郡主是想要夺福帖,如此她才会没有把福帖带在身上,而是给了母亲。
苏卿鸾瞧着孙倾婉眼中对她满满得敌意,仔细一想,自己说了这么半天,竟还没表明来意,倒是自己疏忽了。
“嗐,当时方丈告诉我福帖恐要异主,叫我们多担待时,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竟能从我们武安候府手里抢东西,直到我看到是你!”
孙卿鸾说得激动,下意识上前两步,两人距离拉近,孙倾婉下意识退了退。
“这次可多亏了你。”她一下拉住孙倾婉的手,万分感激,“‘我母亲要这福帖,就是要给我寻求如意郎君的,可我不想嫁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得弱鸡书生,正愁万一这福帖灵验,非要把我嫁出去可如何是好,这不正好你救了我。”
苏卿鸾说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得弱鸡书生时,孙倾婉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脑袋里就付出了泠寒的那样。
泠寒整日处理政务,若按文武区分,他该是个和父亲一样的文官吧。
可他为何半点文弱的样子都没有,甚至紧实的肌肉比练武之人还要健壮……
女子忽得想起那日他们险做了真正的夫妻,面颊便微微染了红晕。
苏卿鸾是个大咧咧得性子,自没察觉孙倾婉神色游离,她自顾自得给了孙倾婉一个大大的拥抱,“上次同你一起饮酒,我便觉我们缘份匪浅,真没想到你不但是我的酒友还是我的救星,要不我们做挚友吧?”
“啊?”孙卿鸾力气大,孙倾婉险些被她勒得上不来气,不过得知这位郡主不是来抢福帖的,她的心便悄悄松了气,紧绷得神经也松懈了出来。
苏阳郡主对她一见如故,自认定了她是她的幸运星,非要拉着孙倾婉去小酌两杯,再续她们得酒友之谊。
此刻孙倾婉的心乱糟糟的,她隐约察觉这福帖来得蹊跷,同时心中又记挂父亲,急于回家将福帖挂在父亲床头,于是委婉回绝了。
回到马车,孙夫人一脸的焦急等待,孙倾婉安慰母亲说没事,并说了苏阳郡主并没有为难她,反而还感谢她,想要请她吃酒这事。
孙夫人面上愁容却未解,“她真得这么说?”
那次太后寿宴,她也在,那位苏阳郡主当众提酒,婉儿就是因此才喝醉了酒,拉着陛下的衣领,被宫里的嬷嬷劝说了许久才松了手,被抬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