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洪大人的意思,当选谁来主持大局?”
洪大人道:“当然是在户部中提拔出一名有能力之人来主持大局。”
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得,隔行如隔山,他们虽都是朝廷的官员,但却都各司其职,各管一摊,互不干扰。
特别是洪大人,他执掌礼部,皇宫里的繁文缛节他能张口就来,但若要他去扒拉算盘,那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朕看就你吧。”泠寒俊眉微挑,“朕革去你礼部侍郎一职,明日你就去户部报道去吧!”
“陛下……这……臣不会呀!”振振有词的洪大人慌了神。
“不会,你就不会去学?”
洪大人年过半百,一辈子长在礼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都学了礼部司仪,如今再跨行从零开始,谈何容易。
见他不语,泠寒冷笑几声,“你也知道户部是国家命脉,国之基础,却还大言不惭的要旁人取而代之,你可知孙爱卿在位这许多年,国库经过数次动荡都被他化险为夷。”
“再说从户部提拔人员这事。”泠寒更是对这些人失望透顶,“户部要是有些能顶事儿的,也不至于日日跑来朕这里哭穷,还从户部提拔,哼!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
男子说道激动处,将手边的茶几也掀翻了。
那黄花梨茶几结结实实的砸在为首洪大人的脑袋上,直砸得眼冒金星,连声都不敢吭。
“若论孙爱卿,你们一屋子的人,都抵不过他一个!”
一屋子的人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若论扒拉算盘这事,这一屋子的人,还真都不是孙仲青的对手。
泠寒今日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过来,是因今日屡屡有递上来的折子提议要另选户部侍郎。
他知道这是朝堂中有一群人想要推翻孙家,如此才会屡屡进言。
他这般兴师动众,其目的就是要堵住那些人的嘴,消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心思。
这本是泠寒想出得最两全,最息事宁人的做法,只是这些不知深浅的人不懂审时度势的人,竟和他扭着来,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泠寒一怒之下,凡厅中进言的大臣,皆官削一品,罚奉半年。
一时间屋里鬼哭狼嚎一片,但一切都晚了。
孙倾婉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泠寒这般发怒,当真可怕极了。
她隐约听闻这些人是因为父亲才起了争执,想着父亲久病,职位空缺,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向一旁的余生。
“他们这是在吵什么,是因为我父亲吗?”
朝堂之事余生原不该说,但此事事关孙姑娘的父亲,且陛下又是在帮孙大人说话,说说也无妨。
于是道:“近日屡有大臣提议要革孙大人的职,陛下为了证明孙大人还能苏醒,无奈这才出此下策,将这些人带来,叫他们亲自瞧孙大人好着呢,而且马上就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