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姑娘怎就解不出呢,要不我叫人都出去, 您再试试?”
奇嬷嬷觉得,十几岁的姑娘,不该得这种上了年纪才会得的老毛病呀,难道是着凉了?
孙倾婉欲哭无泪,“嬷嬷,我都试了好久了,我是不是得病了,以前从不这样的,就刚刚,刚刚就突然不受控制的……”
她声音小得如蚊子,可偏这殿里极静,恭房和浴房相隔只是一块木板子,泠寒的耳力又极好,如此她是怎么叙述她刚刚突然小解的经过,又是怎么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就连她的啜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姑娘您是说,刚刚您和陛下……就突然想要小解?”
奇嬷嬷眼尖,一打眼便看见孙倾婉胸口处,那是陛下留下的暧昧痕迹,如此一来,竟“噗嗤”一声就笑了。
小姑娘一双黛眉紧锁,见奇嬷嬷笑,她哭得更难过了。
哀怨道:“嬷嬷,都这个时候了,您还笑!”
奇嬷嬷安慰了她两句,叫她别急,她去给姑娘拿专治这种病的药。
没一会,药没拿来,竟拿来了一本书,这书生得极其精致,做工繁杂,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
只是这书颜色很艳丽,是喜庆的大红色。
孙倾婉读过不少的书,但书封多以淡雅为主,这般火热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姑娘上次不是叫老奴给您去找晓事的册子。”她将那书往孙倾婉怀里一塞,意味深长道,“您看过了这个,保证您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
等孙倾婉出来的时候,泠寒已经不再浴房了,茗香说余生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就匆匆离开了。
孙倾婉抱着怀里的小人儿书,一双明眸看了看空荡荡的浴房,紧张的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刚刚这一路,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走来的。
可在得知泠寒离开了后,又不知为什么,心里除了松懈之外,还莫名的还有一丝丝失落感。
原来刚刚她并不是想要小解,而刚刚泠寒应该就是想要与她做这画册上面的事儿。
原来他们至今都算不得圆房,原来真正的圆房竟是那样儿。
…
勤政殿,高耸入云的梁柱,足足有十八根之多,支撑着整座巍峨殿宇,每一根立柱上都雕有盘旋的五爪金龙,雕梁画栋,惟妙惟肖。
明黄龙椅上,男子狭长凤眸眯成了一条缝,因为是前线急报,来的匆忙,他只着了一件墨色暗纹里衣,连龙袍都没来得及穿。
不过男子生来便是帝王之范,不怒自威,就算是只穿便衣,也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天家威严。
殿堂下跪有一身红衣,一身青衣两人。
红得外罩盔甲,风尘仆仆,自是日行千里,从前线奔赴而来报信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