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顺着她的身子,一瓢又一瓢的冲刷着她的身体,孙倾婉这才察觉原来泠寒在给他淋浴。
原来真的不是呀!
男子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明显失落,他便是掌心接了些水,顺便把她的唇也洗洗。
冲得差不多了,又抹了香露,然后将干净的棉巾裹在她身上。
做好这一切,他便是继续给自己洗,她身上沾了腥味,而泠寒在抱她出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上也染湿了。
所以他冲洗过后,出奇的给自己用了些香露。
“是栀子花的香味。”孙倾婉只闻了一下,就辨出了这香露的味道,“陛下喜欢栀子花是不是?”
她笑呵呵的猜测着,泠寒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一瓢瓢冲洗的声音回答她。
香露的味道被渐渐冲淡,孙倾婉觉得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哪里怪怪的,难道是泠寒还在生她的气?
可是他不是说,只要她把酒喝了就原谅她的吗?
泠寒正在擦身上的水,结果孙倾婉突然搂住了他的腰。
她的身子小小,坐在椅子上,整个高度只到他泠寒的腹部。
她搂的紧,将头埋在他的小腹上,声音甜甜,吴侬软语般嘟囔着:“谢谢陛下许我母亲入宫,陛下真好,陛下是大好人。”
她说着,又在泠寒的小腹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抬起一双单纯又迷离的眼眸,“陛下喜欢栀子花,那臣女以后日日都用这个好不好?”
她在讨好他,想尽办法,尽最大努力的讨好他。
柔软的唇瓣落在男子小腹上的那一刻,泠寒明显身子一紧,血脉喷张。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棉巾定格在半空中,半晌没来由的就笑了。
宫中除长寿宫外,许是没有女子的原因,竟一朵花都见不到,泠寒不喜,也从不在意。
他不过是觉得栀子花的香味淡雅,很适合她罢了。
“朕从不看花。”他淡淡解释,“也没有喜欢的花。”
孙倾婉微微蹙眉,忽觉得这人也忒不好哄,可她又必须要哄好他。
她不知他心里到底有什么疙瘩,但母亲说父亲快要醒了,若他心中还有气,等父亲醒来会不会给他穿小鞋?
她绝对相信泠寒能做得出,转瞬她又想到了什么,忽得扬起头来,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做了一个花的模样。
“那陛下觉得臣女这朵花,您喜欢吗?”
她翘着小指,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欲滴的花骨朵一般,灿烂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