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闻言,只觉得那种说不清楚的怪异感又来了,他没有接话,点点头带着洗墨离开。
看着的谢舒的背影,虞万春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已经收束起来,计划有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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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谢舒感觉洗墨比刚才沉稳了许多,不过神情又透出几分激动来。
看来刚才的行为,并没有让洗墨感觉到奇怪。
谢舒心思一动,忽然开口问道:“洗墨,你说这个虞二叔是什么样的人?”
洗墨不疑有他,满心以为谢舒在考校自己。
说实话,洗墨刚才见到谢舒在虞万春面前的态度大变,也是十分惊讶,可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谢舒这般,洗墨并不会觉得虞万春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虞万春是难得对他们不错的人。
现在洗墨实在觉得自己眼拙,他挠挠头腆着脸开口道:“我之前也是听别人说的多,都说虞二叔,不,虞万春是个大好人,性格和善,从不为难别人,可今儿要不是主子,我也不知道,原来他竟是个笑面藏刀的,故意在主子和虞郎君面前挑拨离间!”
洗墨说到最后一句,忽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对此十分生气。
这一刻,谢舒脑海里灵光一闪,好像抓住了一直留存在他心中的异样,那抽丝剥茧之下,重重面纱之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而谢舒总觉得这明明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偏偏没有人说到实处,他怎么思考也无法触及。
这说明什么呢?
这是一个常识,但在他的世界里,却没有的常识!
还不待谢舒继续想下去,这时洗墨又道:“主子,你说,虞万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知道了!虞万春一定是不满郎君如今管理着虞家,想要和郎君争虞家的家产!虽说虞家的商行大多都是虞老爷一手创建的,可谁叫郎君......”
洗墨说到这又不肯往下说了,谢舒心头无奈,这种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过这常识到底是什么?又和虞楚息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刚才和对方短暂的相处,谢舒陷入深思。
不知不觉,主仆二人已经回到了居所。
洗墨去找之前派去拿药的粗使奴仆,对方则用肉眼可见的敷衍态度说道:“墨小哥,您刚才让我去库房支取的药材,库房那边说没了。”
当然库房那边的人远不止说了这些,那奴仆也懒得受这个气,就直接回来了。
其实他们这些在这里做事的人本就心有不满,如今出了这事,他们更加认定谢舒和虞郎君的关系绝无回转的余地了,因此心思浮动自不必说。
洗墨哪里猜不出,他不禁骂道:“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们主子和郎君好着呢!”
前一句不知道骂谁。
奴仆面色发红,快步走开的时候心头啐了一口,暗道真会信口开河,他们在这做事三年,虞郎君就前几天来过一次,还是因为谢舒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