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哑着嗓子质问,炙热的呼吸喷在阮深海脸上,阮深海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俩人距离有多近。
属于程曳的那张完美的脸,此刻离阮深海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阮深海眼里漫起一层水雾,他用眼细细临摹程曳的脸部轮廓,在对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里,轻声调笑:“这位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我问你为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程曳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勒的阮深海手腕胀痛,尤其是还没愈合的左手手腕,痛感刺骨。
阮深海额间渗出薄汗,他收起笑,眉眼间带上一丝委屈的神色,小声道:“你弄疼我了。”
“我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程曳咬牙,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阮深海感觉自己整个左手都没了知觉,简单包扎的伤口肯定又裂开了,为了自己的左手,他没再继续逗程曳。
“不是我,是阮义衡,我无意中听到之后就立刻来找你了。”阮深海认真地看着程曳,“我来救你,你却虐待我?”
“阮义衡?”程曳眯起眼,似乎是回忆了一下这人是谁,然后迟疑着放开了对阮深海的钳制。
阮深海的左手无力地垂下来,顶奢腕表宽宽的表带,也遮不住那不断渗出的血迹。
“你看,你都把我捏出血了。”阮深海摘下手表,把手举到程曳眼前,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细细的一条纱布已经被血液浸透。
程曳呼吸粗重,头昏脑涨眼眶发红,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
他紧咬着牙关,打开了车的后座,然后一把抓住阮深海的手臂,把他塞进了车里,随后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第4章
阮深海被程曳粗暴地塞进车里,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转头看和他一起坐进后座的程曳,发现对方已经双颊爆红,呼吸又急又重,额间青筋暴起,似乎马上就到极限了。
“你还好吗?”阮深海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药效,他有点儿怀疑,像程曳这么憋会不会憋出毛病。
程曳连嘴都不想张,他颤抖着手打开随车带着的医药箱,看都没看阮深海,只是指了指里面崭新的纱布和酒精。
阮深海挑眉,从善如流地解开手上的绷带,用酒精重新消了毒。
由于伤口有些发炎,导致阮深海没忍住低声抽气,但这平时听来很正常的声音,传进欲/火焚身的程曳耳朵里后,直接摧毁了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阮深海牙手并用,终于重新绑好了纱布。
他重重松了口气,随后把手举给程曳看,眉眼含笑:“就不说谢谢了,要不是你,我伤口还没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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