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嗓音夹杂着试探,跟外面很小的风声一起传递到他耳边,男人唇角忍不住弯起,说了句让人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的话。
“我做了那么多,你早该这么以为了。”语气带着点自嘲。
宋漾站在车外,手指搭在车门上,深吸一口气,跟车里的人对视许久,说:“可你的举……不明显,我没看出来。”
误会是有的,她跟慕安承才认识几天,他就…
而且他的举动真的一点都不明显,可能是被那句话扰乱了心情,现在不想思考任何事情,红唇轻抿,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些别的东西。
“我走了。”她声音略小,不管里面的人听没听到,也不等车里的人说话,关上车门,挎着包走进小区。
走的比平常懒散的步伐快很多,略高的中跟鞋发出堪比高跟鞋的响声,走的急,鞋跟子硌的脚疼。
慕安承还有话说,见她走的干脆就没有下车追过去,不给任何反应,不明不白的道了句话就走,亲眼看着那道令人移不开眼的背影消失,耳边静的只剩下他不平稳的呼吸声。
“不负责……男人坐在车里,意味不明地喃喃出这四个字,不知道是说别人,还是说自己。
黑色车辆在小区附近停上许久才离开。
宋漾没回公寓,一个人在楼下散步,小区环境不错,走在其中还是觉得闷得慌,说不出哪里闷,就是不舒服。
跟慕安承的这件事总要有个答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在关键时刻逃走是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他们认识的时间那么短,慕安承没道理对她有这样的感情,她不相信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
叹声气,坐在石子路边的椅子上,低下头,手肘抵着腿抬起,两手扶额,眼底的冷静被其他情绪所替代,假如慕安承不是这几天才有的兴趣,那他会不会早有想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慕安承从提出合作开始就目的不纯,不需要她帮忙,还凑上来帮她,对她好,讨爷爷奶奶欢心,别人误会从来不解释一句。
宋漾眼底蒙的一层迷雾逐渐清晰,一道光芒闪过,眼睫颤动。
她想起一件事,小时候宋氏刚起步,跟慕氏有过一次合作,她跟父亲去过慕家一趟,那时候慕伯父出轨还有私生女的事情没有暴露,慕安承母亲还在,她那时就跟慕安承见过面。
他们还在一起玩过,隐约记得,慕安承母亲还抱过她,说了什么话。
那年她才六七岁,很多事情记不清,这时候好像能解释清慕安承早有图谋,可单凭她自己的想法又太牵强。
她想跟慕安承问清楚,事业上的那些雷厉风行在这件事上拿不出,不怎么敢去找人问清楚。
在外面坐半个小时,回到公寓时身上冷冰冰的,一直吹风身体都没顾上,烧壶热水,又去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换上加厚一点点的棉质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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