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衔之:“嗯哼——”
沈铎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几息之后,他再抬起头,脸上竟然已经挂上了精亮的泪。
沈铎:“师兄……你做了这些,难道就不想对师弟负责吗?”
宋衔之:(°д°);
你这一副被强迫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刚刚到底是谁在下面!!
明明是我!是我!!
“负责?负什么责?成年人的世界,现实点不好吗!”
说完,宋衔之就提着裤子跑路了。
之所以如此,首先是因为沈铎装小孩骗他感情,但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因为尴尬。
宋衔之不知道怎么面对沈铎。
是以对待最开始的反派、对待沈多多的态度,还是以对待,一个师弟、一个追求者的态度。
而沈铎却厚脸皮的变成了超大型粘人犬,无时无刻的出现,无时不刻的找存在感,无时不刻的不在想挂在宋衔之身上。
对此,宋衔之只当做看不见,一门心思放在了探案上。
从男风馆打探的消息还算可靠。
因为,从男风馆离开的第二天,鼎新城里便又死了人。
这次死的人,身份并不如辛家那位显贵,但也是个小富商,家里做了几家酒楼生意。
此人生前极爱美色,平日里没少仗着有钱糟蹋良家妇女,如今死了,没什么人为他鸣不忿,大多都是在痛骂。
宋衔之贴了张隐身符,趁着夜深人静潜进了富商的灵堂。
灵堂的布置都差不多,白蜡纸人,白绫纷飞,夜已深,比白日里要恐怖上数倍。
宋衔之不是不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打开棺木,里面果然漫上来了与之前相同的腥味。
死者是个瘦子,穿着暗蓝色的明绸寿衣,生得副刻薄面相,死了之后,他突出的颧骨显得更高,龅牙微露,十足的吓人。
宋衔之看的脊背一凉,飞快的检查了一遍。
此人死法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都是被挖掉了重要脏腑。
而且,死者身上除了几个明显的洞口之外,并无外伤,也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初步判断死者对凶手并没有防备,是在突发情况下被一击致命。
这前后两次,凶手杀人仅仅只间隔了几天,频率比起之前,是越来越高。如果对方是拿这些脏腑提升自身功力,那么他现在应当是到了突破期。
宋衔之叹了口气,这样没法看见第一现场,可能就流失了很多线索。
他收回匕首,正打算将棺木合上,视线却突然落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那上面,有着一个淡红印子,有拇指大小,因为光线昏暗,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楚。
宋衔之用东西在上面抹了抹,发现这印子轻而易举地便被擦掉了。
分明是女子用的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