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虽暖,却照不进冰雪深处。
夜半,朔风携着碎雪前来,游走在寂静的巷道之中,渐渐的,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弥漫上来,行走之间又渐渐淡去,什么都没留下。
四下里静的宛若无人之境,破败的城门前,原本就微微晃动的石门上,无声的挂上了一团团的黑影。
令人的作呕的冷腻血腥味,从上面不断地涌出来,地面上,干净的积雪被血水浸湿,在温热中融化,又在冷风中凝固,成了黑褐色的冰渣。
一片漆黑之中,那些成团的黑影并看不清细节,只能看得出是一个个圆滚滚的球形,在风力作用下,是不是的转动着。
而在石门之外,还有小山一样堆着的物体,小山周围的地面上,黑黢黢的一片。
而在这些东西的一旁,俨然正站着青年模样的沈铎。
朦胧的灯光之下,沈铎双目通红,从眼尾到下颌,尽数攀爬着若隐若现的妖纹。
他手中一柄沾满了厚厚血痂的长剑,身上的黑衣也早已被血水浸透,面无表情的割掉脚下人头颅,而后熟练的剜去双眼,将头颅挂上城门。
原本便十分宽敞的城楼不过片刻便密密麻麻挂上了人头,像寻常人家风干的腊肉一般随风而动,血水蔓延,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沈铎照模照样的处理完所有人,丢开最后一具尸体,从怀里取出手帕,将剑身擦理干净。
脸上的妖纹缓缓褪去,他飞快的整理好自己,回到客栈窗前。
宋衔之被他施了咒,沈铎掀开窗,见人并没有苏醒过的迹象。
进去之前,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不对,也没有留下味道,这才小心翼翼地翻了去。
床上的人睡得正香,颜色粉嫩的淳瓣微微勾着,面色红润,应当是个好梦。
沈铎原本还残留着戾气的双眼瞬间柔和下去,里面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贪恋。
微凉的手指按在暖热的淳瓣上,沈铎摩挲片刻,又坏心眼的用了些力气,将之挤开了一条缝。
似乎觉得不太舒服,睡梦中的师兄皱了皱眉,原本紧紧封闭的突然松开。
沈铎一时不备,没掌控好力气,指腹便顺利地丫了进去。
触感让他脊背一僵,眼里退下的红又疯狂的漫了上来,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细尝的手纸在里面泛搅起来,安了安。
宋衔之眉头皱的更深,想要将zui里作乱的东西顶出去,却偏偏适得其反,惹来的更粗暴的对待。
沈铎着了魔一般,直到师兄受不住的咳了几声,他才大梦初醒般,慌乱的收回了手。
冬夜冷的刺骨,他却浑身滚烫。
周围静的只能听见师兄再次平稳的呼吸声,和自己动如擂鼓的心跳。
站在原地傻傻的冷静了好久,沈铎才渐渐缓过神来,摸索着在宋衔之唇角落下一刎,捏了个法决,重新变回了小孩模样,钻进了温暖又香气馥郁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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