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摇头叹气,更有一人颇为嘲讽地冷笑道:“又是青河宗,来送死的?”
几人的头头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反驳。
宋衔之不慌不乱,又问面前的男人:“不知您如何称呼?”
男人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好似已经看淡了一切:“苏望……”
宋衔之笑:“原来是苏老爷。”
又看向方才出言嘲讽之人,四两拨千斤地说:“不过这位老爷,您可错了,我们这次,可不是来送死的。”
苏望见他底气十足,不似扯谎,沉寂已久的胸腔忽然突突跳了两下,目光则展现出了一丝锐利,平静了片刻,才口中沙哑的问道:“此话怎讲?”
宋衔之也爽快,直接道:“我们一行之中,有锦水村的后人,知道怎么打开禁制。”
话虽这么说,却并没有表明这位后人是谁。
苏望脑中嗡的一声,被这一句话砸的晕头转向。
后面的几个人愣了愣,也随之被喜悦冲昏了头。
宋衔之就这么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土楼前。
夜晚锦水村不安全,想要观察到具体情况,还是要留在村中,而待在土楼里,受大阵保护,是他们的最优选择。
到土楼门前时,唐棠和其余几个人也都收到传音相继赶了过来。
土楼的大门约两丈高,日头升上去之后,便隐在了暗处,上面一些血迹便也显露了出来。
“我在这里,待了两年了……”苏望开口,仰头看着面前的大门,背影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宋衔之叹了口气,这两年的日子,定然十分不好过。
“之前,那些来到这里的弟子,全部都死了。”苏望的儿子苏桧这会儿也不怕了,指着之前他们看到的那块最大的血迹:“有个小道长,不久之前就死在这里,脑袋……脑袋都被拽掉了……”
宋衔之打了个哆嗦,又看了眼这块血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
“先进去再说吧。”苏望回头打断他们的交流,从怀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玉牌,贴在了门上的凹孔中。
一阵沉闷的摩擦声,门缓缓开了一条缝。
“道长,里面请。”苏望立在门前,恭敬的请他们进入。
被困两年之久,竟也能沉的下心,绝非等闲之辈。
宋衔之走在最前面,进入之后才发现,这大土楼之中,还怀抱着几个小土楼。
楼中的人不少,全是男人,个个都萎靡不振的坐在院中晒太阳。
宋衔之他们刚进来,这些人便全部站了起来,盯住他们。
“苏领主,他们是谁啊?”其中一个壮汉只穿着一个白色亵裤,打着赤膊,吊儿郎当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