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吹在殷商耳边, 带着无声的暧昧。

殷商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指尖，按照宁惟玉说的指法弹下去。

“放松，动作不要那么机械。”宁惟玉有些疑惑地看着殷商的动作, 指导道。

这家伙的动作不知道怎么的, 活像是刚刚复健的人一样, 机械不说，还有些一卡一顿的。

不应该啊, 好歹是原著男主, 顶配号, 学东西不至于这样吧。

宁惟玉倒是没往旖旎的方向去想，只当是殷商没听懂。

他松开握着殷商的右手，在旁边的琴键上轻快流畅地弹了一段，示意他学习。

“要像这样。”

殷商勉强压下心里的情绪，顺着宁惟玉的示范弹了一遍。

完美复刻，动作流畅，挑不出一丝漏洞。

宁惟玉满意点头。这才是男主该有的学习速度嘛。

“哥哥，你以前也这样教过别人吗？”殷商停下动作，侧头问道。

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殷商一回头，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挨在一起。

宁惟玉眨了眨眼，松开握住他的手，站直身子。

“没有，就教过你。”宁惟玉说道，“大哥对你好吧。”

别说教别人了，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也不可能像现在手把手叫殷商这样和人亲密接触。

这么说来，他从第一次见到殷商开始就不排斥和他的触碰，也挺稀奇的。毕竟那个时候他们只能算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又或是用仇人来形容更恰当一些。

殷商听到这话，愉悦地弯了弯嘴角：“嗯，哥哥对我很好。”

……

宁惟玉教自家小弟弹了一会，就坐回了椅子上。

他们这次表演的曲目暂时定了一首合奏曲，是他上辈子那个世界不存在的曲目，需要他从头开始学。

曲子的难度挺大，有几分炫技的意味。

宁惟玉搜出曲谱看了几眼，试着从头弹了一遍。

殷商站在宁惟玉旁边，眸色深沉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殷商拿出手机，对准宁惟玉轻轻按下快门，并把照片存进了私人相册里。

［弹钢琴的小少爷］

*

宁惟玉没有练多久。弹了几遍稍稍熟悉了曲谱，找回之前弹琴的手感，他就招呼殷商离开。

临近饭点，音乐楼里面上课和进行社团活动的人都陆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