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去,宁惟玉就被车厢里的味道熏的皱了一下眉头,立刻就要转身下车。
“你要去哪儿?”殷商站在他下面一个台阶,微微抬起手防止他摔倒。
“车里的味道太熏了,晕车。”宁惟玉言简意赅,“我叫家里的司机送我们过去。”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临近发车的时间,车外面有几个老师拿着喇叭催促同学们快点上车。
宁惟玉拧着眉头往下走,偏偏殷商没有移开,他们俩的距离被迫缩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挨着肩膀的一瞬,宁惟玉忽然停住了动作。这样近的距离,殷商身上特有的清列气息再次笼罩住他,也牢牢隔绝了车厢里的味道。
宁惟玉几乎有种被安抚的平和感。
“……算了,不叫了。”宁惟玉扯过殷商,让他靠近自己,“你过来点。”
“?”
他们去的晚,只剩下后排几个座位还有空。宁惟玉坐在靠窗的位置,并把殷商按在旁边,让他充当人形空气过滤器。
十七班的其他同学看着他们俩这一路的拉扯动作,无声地用眼神交流,暗中吃瓜。
宁惟玉对这些毫无所觉,只是不讲理地拽着殷商。而殷商对这些视线异常敏锐,面无表情地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
看什么。
……
一小时后,一行人到达农业基地。
托殷商的福,宁惟玉只是由一点点不适感,远没有那种强烈的晕车感。
“同学们先自由活动半小时调整一下哈,半小时后回这里集合分配小组和任务!”
年级主任拿着大喇叭重复了三遍,才让坐了一小时车的一众同学去自由休息。
宁惟玉早在主任重复第二遍的时候就拽着殷商溜走了。
这个基地建在了燕城市郊,占地面积极广,有大片普通种植区,还有培育研究区。一条河从基地中央穿过,和基地边缘的几个湖串了起来。
宁惟玉在雷乐悲痛欲绝的目光中,只带了殷商一个小弟去呼吸新鲜空气。
同学们大多去了种植区踩点或是中心站大楼里休息。宁惟玉去的上游河畔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少数几个同学,以及一个疑似在写生的家伙。
写生?
宁惟玉遥遥地望了一眼那个家伙。半长的栗色头发随意地散着,俊脸被挡住了大半,不过清高倨傲的气质还是很明显。
宁惟玉辨别了一下这几个特征,不太确定地问:“小周,那个是许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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