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谆不吭声地盯着她。
换了别人,被长相有这种水平的男的这么盯,恐怕不发春心也得有点发毛。可惜廖茗觉目前眼里只有吃的:“算了,你不想说也没事。”
“为什么?”这回反而轮到邓谆提问。
“反正我知道,你实际还是对我们更好。”廖茗觉回答得很笃定,恶作剧地笑起来,指着他说,“你其实只喜欢我吧!”
她的话像是子弹,毫无自觉地射进番茄状的某种事物里,溅起一片丰沛鲜甜的汁水。
但是,邓谆却表现得无动于衷。他抽出纸巾,去擦她脸上沾到的油渍,平静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说不清缘由,就像八音盒骤然被拨动开关。廖茗觉看着邓谆,他明明已经收回手,却依旧关注她。她忽然按住自己的额头,又去摸胸口。
“怎么了?”邓谆看着她。
“不知道,”廖茗觉说,“刚刚一下子,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
“其实也没什么,”他说,“很正常吧,不想别人因为自己失望或者不高兴。”
廖茗觉完全无法理解:“啊?”
看来是没有同感,邓谆及时闭嘴。
“你这是职业病。”廖茗觉说,“公众人物为了赚钱,会去讨好人家。但你现在只是普通人,没必要故意被别人喜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邓谆又一次被缄默覆压,坐在原地,眼神在刹那间漠然。
廖茗觉蓦地放下烤串,探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又这样,一脸要哭了的样子。”
他总算有了反应,蹙眉按住她贴近的脸,态度恶劣地说:“我什么时候要哭了?”
廖茗觉挣脱开来,笑着在地板挑衅地小跳:“就是要哭了好吧!略略略!”
吃得肚子饱饱的,刷了个牙,廖茗觉重新躺到地板上。邓谆在走来走去收拾残局,她也不顾及,阂着眼皮径自笑道:“我跟你说,上大学之前,我就想大学后去朋友家过夜。最好是好几个人一起,不管男的女的。我看电视剧里都这样。但是妈妈说,那是以前了,现在的大学生都很成熟,男女有别,不能那么没有距离感。”
邓谆在刷餐具,做到一半停下来,略微想了想,低下头问:“那你还来我家?”
“因为邓谆不是那种人啊。”她的声音从房间里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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