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最不容易的时候,邓谆也只在作为伴舞出演的电视台打过地铺。作为主角的前辈半夜才来,他们重复排练同样的内容,又累又困直到低血糖,找个地方用毛巾蒙着头就睡。他还是未成年人,睡到一半甚至会被staff叫起来。
邓谆沉默了半晌。
“那你去我家?”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这不太好吧!”前半句的廖茗觉在客气,后半句的廖茗觉在说大实话,“我们晚上可以叫外卖吗?我想吃烤羊肉串。”
邓谆默默地看着她回答:“可以。”
这是廖茗觉第二次去邓谆家,头一回还是帮他搬家,这次总算能好好享受一下了。
进小区之前,邓谆就叫住廖茗觉,到社区的便利店去了一趟。
看着廖茗觉对在朋友家留宿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邓谆停顿良久。对方看样子是不可能理解他的意思了,迫于无奈,只能主动派发任务:“你去买下牙刷、一次性内裤什么的。”廖茗觉恍然大悟,当场敬礼。
结账时,她紧紧盯着柜台处小盒装的性保健用品,突如其来说了句:“我靠。”
店员正在扫码,微妙的视线扫了他俩一圈。邓谆起初不知道情况,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下一秒就想扭头就走。
廖茗觉却及时开了口:“你们店都摆这么多盒啊,我之前工作的店是三盒,多了就要去药妆店。为什么啊?不都是日本的连锁店吗……”
店员尴尬,邓谆冷漠,唯独这气氛的始作俑者还自顾自只想着九霄云外的问题。
刚进家门,廖茗觉就一个助跑,冲刺,直接蹦到邓谆家的软体沙发上。邓谆则若无其事去冰箱拿冰好的冷泡茶,并不怎么认真地发牢骚:“好好坐,等下别摔了。”再回头,她已经开始看外卖软件,只买了一份烤羊肉串,就递给邓谆问:“你吃什么?”
“你就吃这么点?”邓谆问。按照廖茗觉的胃口,又没吃晚饭,恐怕吃下一整头羊也不难。
“嗯!这个还挺贵的,我要省点钱。”廖茗觉拘谨地说。
谁知邓谆直接把手机还给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下,就看到外卖界面。他推到她眼皮子面前:“我买单。”
“可是你已经请我吃过很多东西了!”廖茗觉一激动,普通话就不标准,乍一听像“呜呜呜呜”委屈巴巴说了一通似的。
邓谆根本没当回事:“就跟你妈妈给你零花钱一样,我爸妈也会给生活费,还有之前赚的一些钱。早就花不完了。”
“那……那你考试什么的需要帮忙都找我!”廖茗觉大叫。
“等会儿我睡床,你就把沙发拼起来睡。”邓谆作出安排,“公寓有中央空调,盖个外套也不至于感冒。”
她跑去洗澡,邓谆翻出一件之前去韩国工作时逛街买的mahagrid,和可以调节松紧的运动裤一起,随手搁在门口的衣篮边缘,敲敲门说:“门口的衣服可以穿。”
廖茗觉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神清气爽,用了邓谆的爽肤水,穿着邓谆找的衣服出来。尽管他已经挑了尺码小些的服装,但难免还是松松垮垮。她没擦头发,直接用长头发本身绑了个结,水滴滴答答沿着后颈打湿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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