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礼嵩像拔萝卜似的,抓着她就要往那边带。
“不行!没有邓谆我会死的!”她像一只树袋熊,牢牢禁锢住邓谆,“邓谆就是我的电!我的光!我唯一的神话!”
邓谆无可奈何,也只好开口劝她:“快去吧,去了早点结束。”
“就是就是!就差你了!”礼嵩上蹿下跳,恨不得抽中那个丧父孤女角色的是自己。
廖茗觉把脸埋在邓谆的肩膀。头发散落下来,整个人瑟瑟发抖,看来是真的很怕灵异事件。他沉默了一阵,在幽暗的手电光下看着她的发旋,末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她还闹着不肯去,只听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说的话却是:“不想去就算了。”
一听这话,礼嵩震惊得长大了嘴。
“真的?”廖茗觉抬起头,毫无理由地笑得很开心。
看到她重新笑起来,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好,又再一次揉她的头。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她也不生气,只抱怨“长头发洗起来很麻烦啊”,跳起来把他头发也弄乱。
游戏到这里就结束了。出去的时候,礼嵩全程盯着邓谆。不会吧?不是吧?不可能吧?他没有负责过练习生,但也没少听说过讲师们聊过的八卦。都知道公司有个十年练习生,练习肯下苦功,还从不参与那些同龄人们无一不嗜好的违规活动,跟女练习生也保持距离。好说话,乖脾气,优等生得令人咂舌,以至于有同事夸口:“他要哪天学坏,铁树都得开花。”
但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
看那高个子女生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那种“好好好行行行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不做偶像之后,铁树就像喷了催化剂,一夜之间开花了是吗?
然而到了外面,廖茗觉就立刻松开邓谆呼吸新鲜空气,还感慨“拥抱生命的感觉真好”。邓谆也毫不在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着手机,时不时回头批评一句“别靠在栏杆上”。两个人的距离感实在不像情侣,至多只是普通朋友。
礼嵩怀疑自己刚刚出现了幻觉。
但下一秒,廖茗觉又凑到邓谆身后去看他手机,他也不介意,就直接把屏幕递给她。两个人相视发笑,关系好得不太对劲。
一场游戏下来,他衣服都被她拽出了褶皱,邓谆也没说什么。
礼嵩觉得自己可能精神分裂。
他回去复盘,却意外撞见刚才同组的情侣。明明全程靠划水来甜甜蜜蜜,不知为何,两人现在却在抱怨结局的剧情:“原来结局那么好玩的吗?”“居然没看到,好可惜啊。”
女方更是露骨:“要是刚才那个主角别畏畏缩缩就好了。都是出来玩的,干嘛那样啊。真是的。”
她没注意到,廖茗觉也跟着进来复盘,因此恰好站在她身后。
廖茗觉倒是没有生气,因为她不太确定,所以直率地提问:“你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