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酸的滋味儿逐渐蔓延出一股甜意,带着那笑容都仿佛被蜜浸过一样:“好,听你的。”
宋凌屹被俞闲那纵容的眼神看得有几分尴尬,继续端着故作出来的高贵冷艳,神情淡淡的转过身去:“回房,别守着。”
声音从尖锐惊恐,到疲惫无力的嘶哑,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时的事。
如今那房间里的人,也只剩下力气啜啜哭泣。
可惜知道了真相的俞家人,已经没有多余的闲心去心疼她。
也许是绝望了,最后连哭泣声都已经停歇,整个房间与之前的闹腾相比,安静得有几分诡异,俞闲见着差不多了,俞家人也纷纷从楼下走上来,跟在俞闲的身后,神情冷淡的看着他缓缓打开了门。
屋里一片狼藉。
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也都移了位置,像柜子上墙上更是遍布了大量的抓痕和血手印。
俞白梨就抱坐在床角,狼狈不堪。
满头凌乱的头发之下,一双惊恐绝望的眼睛不断的看向四周,嘴里还在小声的念叨着什么听不清的话语,整个人抖若筛糠,俞闲缓缓勾了下手指,那只匍匐在地上,双手紧紧扣住俞白梨双脚,张开的嘴里不断往地上流淌着黑血的恶鬼,像一只被操控的傀儡般,突然被无形的丝线拉着吊在了半空。
俞闲就站在门口,都不往前踏进去一步。
俞家人看不到屋子里的鬼,但却能看到鬼造成的损害。
比如俞白梨此时两只手的手腕上,各出现了一道仿佛被切割过的伤痕,伤口并没有流血,只是血肉模糊几乎能看到里面的白骨,这其实也只是一种幻象,但看在眼里这样的伤势也足够触目惊心。
真正的俞白梨探着脑袋好奇的往里看。
看着被折磨得几尽疯癫的女人,没有半分怜惜,喉咙里溢出咕噜咕噜的声来,竟能听得出几分嘲讽的意味,俞闲无奈的瞧了她一眼,先不说里面鸠占鹊巢的灵魂,身体可是俞白梨自己的,这就一点都不心疼啊。
不过也是,能上爪子直接朝脸挠的,也别期待她能爱惜一下身体。
精神恍惚的人半晌了才发觉有人进了屋子。
嘀嘀咕咕的声音一顿,她抬起头看过来。
看来是被折磨的不轻,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眼神涣散半天盯不准人,脸上还带着几块脏兮兮的污血,待看清楚来人时,喉咙艰难的发出几声短暂的哑音:“啊……啊……”
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爬动的想去拽住俞闲的裤脚。
宋凌屹伸出手,从后方揽住俞闲的腰一带,可还没等他上脚呢,那看好戏的小毛球先不乐意的,从俞璋怀里往下一蹦,一脚就踩在了俞白梨伸出来的手上,小毛球还是有些重量,砸得俞白梨叫得撕心裂肺。
“咳。”俞闲摸了摸发烫的脸,抬手拍了下宋凌屹的手。
“知道吗?”
俞闲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女人,悠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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