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点媚,使傅柏生全身肌肉忽地绷紧了。
手上的书本被轻推开, 作为替代, 朝行雨撑起身体,蔷薇藤一般,缓缓攀上傅柏生腰腹,软软的下巴放在他胸膛, 姣好的脸在灯下如深海诱人沉船的水妖般。
他开口,声如塞壬:“这种关系?”
傅柏生喉结滚动,宽大的手掌落在少年微陷的腰间,粗糙的拇指来回划动,眸色逐渐加深。
夏季的睡衣太薄,隔着一层奶白的丝,朝行雨温软的皮肉,馨甜的暖香,像细密的小钩子般,刺穿了傅柏生所有感官,不断拷打他的理性。
“别闹了,下去。”傅柏生张口,声音喑哑不堪,他皱眉,拼命压抑着身体里翻动的本能,“乖宝听话,下去,好不好?”
“不好。”朝行雨张开手,抓住傅柏生两只耳朵,玩耍一样扳动那耳朵上的眼镜架,莹白的手臂贴在傅柏生肩膀,他抿起嘴,很不满意似的:“暑假结束我就要回学校了,你都不会想我吗?”
傅柏生惜字如金:“想。”
很想,非常想,想得像下一刻就要死去一样。
朝行雨听不见他的心声,只觉得原本升起的心思像被针头扎后的皮球,咻一下,泄气了。
“那算了,我要睡觉了。”朝行雨表情变得平静,翻身一滚,重新倒在傅柏生臂间。他背过身,屁股对着人,语气跋扈:“你不许看书,把灯关了,有亮光我睡不好。”
书本被放置回床头,顷刻,房间陷入黑暗。
【他是不是木头啊?】系统打着呵欠,在被屏蔽与不被屏蔽之间累得要摊,【不愧是三十多岁的老处男,一点情调都没有欸。】
“……”朝行雨不出声,在心里生着闷气。
木头,这个老木头笨木头!╯^╰
窗外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一片寂静里,朝行雨听见傅柏生有些沉的呼吸,一下一下在他耳后清晰。
衣领从身后被拉开,修长的脖颈后有段微微突出的骨痕,傅柏生倾身,干燥温热的吻隔着皮肉轻轻落在那块骨头上。
低沉的声音贴在耳边,微震着响起:
“爱你,好梦。”
朝行雨在黑暗里眨眨眼,蜷着身子被身后的男人搂进怀里,一大一小嵌在一起,好像生来就完美契合。
“嗨呀,系统,”朝行雨扬起嘴角,悄悄地笑了,“他好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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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行雨二十岁生日前一天,姜壑半求半哄,把人从傅家别墅里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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