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眼睛会疼。”傅柏生大手捧起一张湿漉漉的小脸,鼻尖和眼角红地像晕开了胭脂,“生日快乐,我的乖宝,”
朝行雨抽抽气,奶声奶气地呜咽:“你,你看我像是开心,嗝……”
他抓皱傅柏生胸口的衣襟,像一株清晨雨后的玫瑰,脆弱地偏头倚在他掌心,熟悉的触感让他感到安心,忍不住轻轻蹭了蹭。
傅柏生一愣,俯身侧头靠近他,高挺的鼻梁刮过朝行雨脸颊。
似有所感地抬头,朝行雨盛满泪水的眼睛似有无数星辰,他疑惑地望向傅柏生近在咫尺的眼睛,小声小气地唤他:“小舅舅?”
少年感到傅柏生过近的吐息,温热地扑在他的唇上,却本能地信任着,一丝一毫没有后退。傅柏生猛地清醒,他不敢去回想方才身体不受控的动作……他捧高少年柔软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鼻尖上通红的小痣。
这是朝行雨早已习惯的属于傅柏生的安慰方式,他重新缩回男人怀里,没有听见房间里属于另一人的,过于猛烈的心跳。
*
正式开学那天,朝行雨重新在后座看见姜壑,他安心地朝他笑了,猝不及防收到一份礼物。
“给我的?”
姜壑点头,由于整个暑假都在打工,他的肤色明显比之前深了不少,看起来也更凶了。
不过在面对朝行雨时,那份凶相却全变成了小心,“陈佳驹跟我说的,你的生日……虽然已经过了,但我还是想送你。”
朝行雨有些不好意思:“我没邀请你,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姜壑秒答,“因为你知道我不适合那种场合。”
“这么懂我啊。”礼物是长条形的,边角折得十分整齐利落,能看出包礼物的人的用心。朝行雨当着姜壑的面拆开包装,他能听见姜壑紧张地吞咽口水。
是一只钢笔,纯白的,笔身刻着他的名字,还有个精巧的雨滴图案。
朝行雨指尖抚过那些凹凸精致的刻痕,在姜壑紧张僵硬的眼神下,握住钢笔终于笑了:“谢谢你,我很喜欢。”
进入高三以后,朝行雨的日常便被考试和练题挤满了,常常收到成绩却忘记了是哪场考试,忙碌地不能再忙碌。
偶尔给自己的压力大了,就瞒着傅先生和徐姨悄悄熬夜,这导致上课上着上着,脑袋一仰,就直直往后靠去。
姜壑眼疾手快,伸手把人后脑捧住了,趁着位置隐蔽,便把手掌垫在椅背和朝行雨之间,让人能舒服地补觉。
再后来,临近冬天,秦胥不再等着朝行雨找来再送他回家,而是直接代替管叔的工作,放弃摩托,带着墨镜开了辆别克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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