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反问他:“不行吗?”
得了,这就没法聊了。
正是快要入冬的时节,天气愈发地寒凉,稍有不慎就容易伤风,顾泛早起的时候少穿了件衣服,到了下午喷嚏就开始一个接一个,他本人还有点惊奇,作为一个本质已经脱离世界因果循环穿梭在各个时空的人,居然还会被小小的感冒所击倒,得到的系统答复是这也是历练的一种。
说白了还是他不配拥有金手指吧......顾泛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泪流满面。
感冒虽说是小病,但是拖久了也挺要命,在几天都没好甚至越来越有变得严重的趋势之后,顾泛还是屈服于命运,请大夫来开了几副药。
大夫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头子,慈眉善目,一身蓝褂子上满是药味儿,一看就是影视剧里神医的翻版。
神医替他把了脉,利索地写方子开药,看着倒是熟练之极。顾泛越瞧他越觉得眼熟,蓦地想起来这就是给二夫人治病的大夫。
沉寂于心中一直不得解的问题就在此时此刻冒了头,顾泛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儿还泛着红:“大夫,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神医手中笔不停,头也没抬:“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照着这个方子吃两天就好了。”
顾泛:“......”
“我是想问一个有关于杨家二夫人的问题。”
老头儿手中的笔蓦然停了。
顾泛注意到了这一点,心里的疑惑越发地大了起来,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不可以么?”
老头儿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即问道:“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二夫人是怎么去世的。”顾泛说。
“病逝。”老头儿看着他,“当时老夫的诊断很清楚了,你现在来问老夫,是质疑老夫的医术么?”
他的眼睛有一点浑浊,透着饱经风霜之后的沧桑,看着人的时候无端能给人一种看透世事,通明练达的味道。除了最初的一点惊吓,之后的神情都平静得无可挑剔,就像是面对一个普通病人的家属询问——当然顾泛算不上家属,因此他的语调里甚至带上了一点冷淡与疏离。
这个态度简直正常得太不正常了。
顾泛找不出他的破绽,只能自己先把底牌亮出来:“二夫人所用之香里留有慢性毒,大夫您却说她是病逝,这不合常理吧?”
老头儿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女子闺阁之物,你怎么拿到的?”
顾泛面不改色地撒谎:“我那相好是伺候二夫人的贴身侍女,她那日整理夫人遗物的时候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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