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想不想和他在一起,她很想回复他,她想。可她知道,“想”与“能”是两码事。
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不能,那想不想的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憋着一股劲儿,不愿意让人觉得她是“配不上”的那个。
她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江远山,也不觉得自己廉价。
可既然不被允许,不被看好,那就干脆不要了。
再喜欢一样东西,要是那样东西到手后反而令她不愉快,那她宁愿不要。
在其他方面她有反抗精神,唯独在感情上,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反抗。
既然不能,那就不要,没什么大不了。
没得到白小芽的回复,江远山再次问:“我想和你在一起,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若是你也想,那我们就在一起。我娘那里,我会解决,至于其余人的看法,你完全不用在乎。
两年后,我会向上朝廷申请外放,只是这两年,我还不能……”
白小芽:“我不想,你走吧。”
江远山:“……”
白小芽:“江远山,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在一起,对你只有一点点的好感而已,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对你有多喜欢。
在柳溪镇的那些日子,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厚颜无耻的缠着我。
后来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王平安在凌.辱我时,你拿命护着我,感动加上愧疚,我才答应了你。
原先没有和你说出实情,是怕影响你读书科考,现在我不用顾虑了。江远山,回去吧,别再来我的铺子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她说的话很难听,她也知道这话一出口会很伤人,会让江远山难过。
可她能怎么样呢,她只能这样做,彻底断了她和江远山之间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等再过个两年,她多攒着银子,便离开这里。
江远山愣愣地站着,只觉一颗滚烫的心被泼了一盆三九天的井水,带着碎冰渣的水倒进了他整个胸腔。
心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而后背却发烫,又烫又疼。
李春花打了他十几棍子,每一下都狠狠的用尽了全力。
虽然李春花在村里比起其他妇人算是弱的,但她可是常年下地劳作的妇人,再弱也比京中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夫人有力气。
她都能担起大几十斤的一挑谷子,打个人岂会没手劲儿。
因而她几棍子下去,便把江远山的背打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