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激动得已经哭好几回了,这一刻看着自己儿子风风光光跨马游街的画面,她觉得自己就是立马死了也值了。
江玉姝也一个劲抹泪,边哭边碎碎念:“太好了,太好了,哥哥中了状元。”
白小芽站在人群里,小声说了句:“恭喜。”
然而她脑海里,却反复闪过原主跳楼的情节内容。
江远山骑在白色的马背上,拱手向周围道喜的人致谢。
人群里发出艳羡的欢呼声,更有人叹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真是令人羡慕啊!我若也能有这一天,死而无憾了!”
殿试结束后,接着便是琼林宴,而每届的琼林宴,也成了京中贵女们选夫的宴会。
尤其是历任新科状元,那都是新贵之家争着抢着要的乘龙快婿。
京中茶寮酒肆、街头巷尾,说书的耍把式的,全都在讨论新科状元会与哪家权贵结亲。
这些人早就探得消息,知道江远山还未成婚,家里人口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和年幼的妹子,以及一个寡嫂。
听到这些讨论时,白小芽正在集市买菜。
她走在人群中,挑挑选选,一会儿看肉一会儿看鱼。
只听其中一个卖鱼的汉子袖着手道:“我昨儿个去王丞相府中送鱼,不小心听了一耳朵,听几个婆子说,王丞相最小的嫡孙女儿王家三小姐,今年都十六了,一直还未说亲。
她们说,三小姐就是想在今年的琼林宴上,自个儿挑选出中意的夫君。”
另一个卖鸡鸭的汉子回道:“那王家能同意吗?他们那样的高门大户,家中女儿哪个不得嫁入名门望族,新科状元虽然有才有貌,但出身到底有些低了,新科状元的家底,哪里配得上王家。”
卖鱼汉子道:“嗐,这你就不懂了吧。王家还缺那一个两个的名门姻亲不成,王丞相的长女,是圣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王丞相的嫡长孙女儿,是三皇子的正妃。说起王家,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王家最小的嫡孙女儿,想自己挑个中意的夫君,若是选中了新科状元,只怕王家还很乐意嘞。你当那王丞相,真是老顽固不成,人家看得远着呢。”
一个卖豆腐的妇人道:“这京中又岂止王家一家权贵,那李家、何家、赵家,还有秦家,礼部尚书秦大人的女儿也正是婚配的年纪。”
卖鸡鸭的道:“可被你说着了,听说那新科状元正是秦大人的门生。”
卖鱼的汉子叉着腰嘎嘎笑道:“今年可算是有热闹看了,不仅探花仪表堂堂,状元郎更是不差。啧,上届的状元不行,五短身材,年岁又大,还是个鳏夫,除了一身才学,可是一点没有优势。”
白小芽一边买肉买菜,一边听着他们讨论,比听说书还精彩。
买完肉菜,她又去干货摊买了些晒干的菌子,又买了两斤牛腱子肉。
回到家后,她便钻进灶房做饭。做完饭,她便开始卤牛肉,熬制鸡丝菌油。
卤牛肉和鸡丝菌油她都放了很足的辣子,这些是她为江远山准备的谢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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