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面她发现,卖得太单一了,挣的就少,一天挣几钱银子,一个月下来连租金都挣不回来,于是她便增加了干锅。
最后一步一步的增加东西,卖的种类越来越多,确实挣了不少钱,但累也是真的很累,很多时候,到了晚上倒下就能睡着。
夜里,忙碌了一天之后,大家都在后院吃着西瓜乘凉。
白小芽坐在石凳上,一手打着蒲扇,一手拿着西瓜啃。
黄宁吃完了两块西瓜,抹抹嘴,问道:“掌柜的,你有没有想过把咱们的饭馆扩大?”
白小芽吐出嘴里的西瓜籽,摇头道:“不是场地大小的问题,是人少。在咱们这个小镇上,人就只有那些,客流量少,你扩不扩大,来回就那些人上馆子吃饭。”
江玉红点点头:“嫂子说的对,咱们这毕竟只是一个小镇,除非是在县城。”
白小芽:“所以你看我们从最开始的卖米线,到后面什么都卖。因为单卖米线和卤味,日子长了,人家吃腻了就不来了,咱们就没法继续挣钱,只能一直不停的变换食物和口味来吸引客人。”
江远山吃完西瓜,起身去洗了洗手,他走回来,坐到白小芽身边,以书院那边来分析:“院试一年一次,乡试三年一次,书院里面的人,基本上几年下来都是那些人。
三年一次的乡试,三百人里,能考中举人的也就十来个,有时候甚至只有四五个。没中举的,继续等三年,几乎都是熟面孔。”
白小芽:“正因为书院的人固定,所以咱们的生意也好做,也不好做。不好做的原因是他们常来,同一样食物吃久了谁都会腻。好处是,咱们的饭馆在他们那是有口碑的,每次卖新的食物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不过她没打算一直在镇上开饭馆,不管明年江远山能不能考中,她都已经想好了退路。
今年攒够银子,明年要是江远山没考中,那她就搬去青城府,在府城开饭馆,生意肯定比这里好得多。
要是江远山中了,那她跟着去京城,在京城开饭馆做买卖,肯定更好。
接下来白小芽每天早上卖包子和各种口味的粥,中午就做些凉皮凉面,以及少量的冷锅串串。
王楼镇和柳溪镇两个镇在修桥,她做的凉皮和凉面很好卖,修桥的石匠木匠等工人,基本上都到她这吃饭。
因为她这边量大,能吃饱的同时,味道也好吃,所以来吃的人多。薄利多销,倒也挺赚钱。
某天中午,几个石匠到她这边来吃饭,一边吃着碗里的凉面,一边说着王楼镇上发生的事。
其中一人道:“说来也是好笑,王楼镇西街姓赵的那家,大家总是叫他赵光棍的那个。你们说奇怪不,他都打了几十年的光棍,去年突然娶了媳妇儿,还是一个快半百的老婆子。”
另一人道:“我听说啊,那老婆子前夫姓柳,是柳家村的,孙子都是一大帮的人了,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嫁给了赵光棍。”
“是呀,真是什么奇怪事都有。你说要为了口吃的,那还说得通,可那柳老婆子,在赵家被赵光棍当狗一样的拴着,每天只给他做饭洗衣裳,赵光棍有事没事就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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